日本新華僑報網今天發表署名毛丹青文章《莫言獲諾獎在日本產生的兩個效應》。全文如下:
這里所說的“兩個效應”僅僅從我周圍幾個具體的事例說起,并不代表什么大的走向,尤其是眼下并沒有充足的數字統計,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諸多效應恐怕要等一段時間之后才能驗證,尤其是針對海外而言,更需要長時間的觀察。
因我在日本的大學任教,接觸出版界比較多,加之喜歡中國文學,所以有機會跟許多優秀的中國作家一起出訪日本,其中有好友莫言,還有蘇童、余華、李銳、安妮寶貝等等,跟大家的出訪一直是我個人的愿望。算下來,10多年的時光,眼看著中國文學之于日本讀書市場的興旺,當然也看到了它的衰落。
這些年,日本文學對華的輸出遠遠超過了中國文學對日的進入,這個平衡的偏差越來越劇烈,從文化軟實力的角度來看,中國明顯是赤字的。大的格局往后再追究其深刻的原因,現在僅僅從莫言本月獲諾獎而言,至少產生了兩個效應。
第一點,日本出版過莫言小說的幾家出版社紛紛增印,搶先供應,大的書店也都擺出了莫言的小說,腰封很簡單,一律都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與此同時,其他中國作家的小說也同時擺了出來。東京一家書店的進門處就擺放了莫言的《蛙》和余華的小說《兄弟》上下兩冊,還有李銳和蘇童的小說,形成罕見的中國當代小說的風景線。出版余華小說的是文藝春秋,熟人編輯跟我說:“莫言獲諾獎對讀者閱讀中國小說起了非常積極的作用!
第二點,今天接到出版社的通知信函,說由我的好友田原友情出演的朗誦版拙著已決定第四回再版,并說因為中國作家莫言獲得今年諾貝爾文學獎而引發了日本學生選修中文的愿望,尤其是中高級的中文讀本受歡迎,從中文教材的訂購情況可以看出這一點,這個漸長的趨勢有望持續,期待世界上學中文的外國人越來越多。
上述兩點效應只是我周圍的事例,但想必是大潮流之中的兩滴水。我在莫言獲諾獎當天晚上的日本NHK電視新聞中也說過:“莫言獲諾獎不僅僅是中國,甚至包括亞洲文學都會引發世界的注意,因為從一個不同社會體制下孕育而生的文學得以承認的本身已說明了文學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