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言剛獲得2012諾貝爾文學獎成為中國作家第一人后,88歲高齡的瑞典學院院士、諾貝爾文學獎評委馬悅然(Goran Malmqvist),似是健忘了自己曾“以個人身份與中國大使館絕交”的光輝業績,忙不迭地攜著比他小了44歲的嫩妻陳文芬來到中國淘金,馬悅然老夫少妻馬蹄芬芳所到之處,凡我國人,無不“馬首是瞻,心悅誠服,理所當然”,馬悅然秋風得意“馬”蹄疾,芳心大“悅”之下,不由得便很有些飄飄“然”。
在出席完一些商業活動之余,面對各路中國媒體的長槍短炮和槍炮后面蕩漾的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睛,馬悅然識時務者為俊杰地又忍不住開始爆料了,他說:“我經常會收到一些中國作家來信,內容不外乎是請我翻譯成瑞文和英文,推薦評選諾獎之類。有位山東的文化干部半年前給我寄了很多畫、古書,還說他本人很闊,獎金我可以留下,名譽歸他,我都退回去了。后來發現他開始給瑞典學院諾貝爾獎小組主席寫信了。”
熟諳中國人“仇官仇富”心理的馬悅然這一回又成功了。雖然這一位“山東文化干部”已被炒作過很多次了,雖然也早已不是“半年前”,但對“時效性”極為鐘愛的馬悅然,總會把中國官員試圖賄賂他的故事,置放在一個最近的時間環境中,把舊聞一次次翻炒成新聞——這實在也算得上一門了不得的本事。
馬悅然的“身份”,讓幾乎所有的中國作家、網友和媒體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而我卻一次次充滿了困惑,既然那位18次試圖賄賂他的中國官員情節如此惡劣,既然還騷擾到了瑞典學院諾貝爾獎小組主席的頭上,既然馬悅然“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既然馬悅然也痛恨干部的鉆營和官員的腐敗,那他為什么一次又一次閃爍其詞打馬虎眼,為什么不抓一典型把那人的名字公之于世以杜絕此類現象的再度發生呢?而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中國的官員聞風而動紛紛都去找馬悅然而不是其他的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是不是間接可以印證馬悅然本身就不夠自律呢?不然,咋就沒人找張一一先生“運作”倉頡文學獎呢?
對于“中國作家賄賂諾獎評委”這一傳聞,曾連續17年擔任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會主席的謝爾·埃斯普馬克表示,“這完全是編的,這完全是胡說。”埃斯普馬克堅定地表示,“沒有人試過賄賂諾獎評委,他們知道我們是不可賄賂的。”埃斯普馬克還表示,馬悅然只是瑞典學院18個院士之一,根本不在五人組成的諾貝爾評選委員會里面,“有人夸大了馬悅然在諾獎評選中的作用”。
至此,我已是恍然大悟。我竟然還從馬悅然聯想到中國歷史上的那一個花臉大奸臣秦檜,那“莫須有”的山東文化干部,也許只是馬悅然的一種“魔幻現實主義的寫作手法”。豈止是我,我想13億中國人都眼巴巴十分想要馬悅然先生公布那一位含冤莫白、壓根就不存在的“文化干部”姓名和身份吧?倘使馬悅然先生還要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話,我只能模仿他擅長的“悅然體”這樣說:
“我經常收到一些諾貝爾文學獎評委的來信,內容不外乎是請我支付高昂的翻譯定金和公關費用與可以推薦評選諾獎之類。有位瑞典學院的評委半年前給我打了很多電話,還說他本人在諾獎評委會很資深,名譽歸我,但獎金和海外版權得給他留下,我都沒有答應。后來發現,他開始給中國作協副主席莫言打電話了。” (中國臺灣網網友 張一一)
(本文為網友來稿,不代表中國臺灣網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