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2016年超30名軍人為國犧牲
在過去的12個月中,超30名軍人為國犧牲。他們中的大多數風華正茂……
2016年,中國沒有發生戰爭,但中國軍人有犧牲。根據媒體報道,在過去的12個月中,人民解放軍、武警部隊、民兵預備役部隊犧牲人員超過了30人。他們中的大多數,風華正茂。還有的犧牲,不為人們所知。
我們在這里談犧牲,不是向社會要待遇,更不需要別人悲憐,我們想說,一個國家和一個民族要走向強大、復興,就必然會有人付出和犧牲,昨天如此,今天如此,明天也將如此。
當2016年的日歷即將扯下最后幾頁,請允許我們再次緬懷這一年來為國犧牲的中國軍人,也請原諒我們沒有一一完整地講述他們的故事。
沒有戰爭,他們為世界和平倒在異國他鄉
當維和戰士申亮亮頭頂藍盔肩繡國旗,意氣風發踏上飛機舷梯的那一刻,機場上送行隊伍里的人誰會想到,孤蓬萬里征,此地成訣別。
2016年6月1日,中國赴馬里維和工兵分隊遭遇有預謀的恐怖襲擊,士官申亮亮在哨位上阻擊襲擊者時,不幸壯烈犧牲。
中國軍隊派出軍機,將申亮亮的遺體運回了祖國。飛機落地那天,正好是中國傳統的端午節。29歲的申亮亮還沒有結婚,父親母親都是河南地地道道的農民。當地武裝部派人通知申亮亮家人的時候,他的父親正在地里干活兒,哥哥還在外地打工。
維和烈士申亮亮靈柩回國儀式
這就是今天的世界。天堂和地獄并存,魔鬼與天使交鋒。“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和我有關。”魯迅的話,猶在耳畔。對于參與國際維和的中國軍人來說,生死考驗就在眼前。我們享受著和平的陽光,不代表世界一片太平。當我們擔心新買的衣服在街頭跟別人撞款時,萬里外的非洲,還有人在炮火紛飛中居無定所。當我們用手機拍下佳肴美味發朋友圈時,地球的另一端還有人連下一頓午餐在哪里都不知道。
在聯合國的維和行動中,2016年因為戰亂、疾病、車禍等原因遇難的維和人員已經超過70人。在聯合國歷年來的維和行動中,印度派出的維和部隊犧牲人數達到162人,巴基斯坦139人,孟加拉國127人。法國在馬里的單方維和行動,已經付出了近百人的陣亡代價。
有人說,軍人回家只有兩種方式——站立的凱旋或者躺倒的犧牲。一個鮮活的生命,甚至來不及留下什么話,就和我們天人永隔。在維和戰場上的犧牲,來得就是這么猝不及防!盡管,這戰火和家鄉遠隔重洋。
中國軍人在異國的犧牲還在繼續。僅僅過了40天,2016年7月11日,中國第二批赴南蘇丹維和步兵營一輛正在執行難民保護任務的裝甲車被炮彈擊中,中國維和士兵李磊、楊樹鵬先后犧牲,倒在了南蘇丹首都朱巴。
在我軍維和史上,2016年是一個悲傷的年份。中國軍人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中國軍隊“忠實履行使命,維護世界和平”的口號,不是一句刷在墻上、掛在嘴上的空話。
2016年在我軍維和史上,也是一個值得銘記的年份。第一支直升機分隊海運啟程。中國少將王小軍出任聯合國西撒特派團部隊司令,我們的維和部隊,擔負起了更核心的軍事任務,中國也勢必在國際維和事務中擁有更多話語權。這就是,中國軍人犧牲的價值所在。
時隔23年后,2016年4月1日,中國維和烈士陳知國的父親陳家興、母親黃世玉和妹妹陳立在中國駐柬埔寨大使館武官李寧亞陪同下,第一次來到當年親人倒下的地方——柬埔寨磅湛省斯昆鎮中國維和烈士紀念碑進行祭掃,柬埔寨國防部副國務秘書彭西潘等國防部官員、中國駐柬大使館人員、中國援柬軍事專家、華僑華人代表及柬埔寨各界人士百余人參加。
中國自1990年派軍隊參加維和行動以來,累計派出超過3萬人次的軍事人員,是5個常任理事國中最大的出兵國。參加國際維和行動26年,中國已經有19名維和人員犧牲。當前,仍有約2400名中國維和軍人,分布在黎巴嫩、蘇丹、南蘇丹、剛果(金)、利比里亞、馬里等9個維和任務區,他們中,有軍事觀察員、參謀軍官,還有步兵、工兵、運輸、警衛、醫療等兵種和專業。
中國派出3萬多人次的維和軍人,全部被授予聯合國維和勛章。
沒有戰爭,他們為了人民群眾倒在和平年代
22歲的年輕人,會在做什么?
也許還在為學業奔波,也許已經開始養家糊口。無論是享受著幸福還是在經歷苦難,至少,你還擁有生命。
22歲,我們的戰士劉景泰、歐陽文健,為抗洪救災壯烈犧牲。
受臺風“尼伯特”影響,福建省部分縣市嚴重受災。2016年7月9日,劉景泰所在部隊奉命參加抗洪搶險。他與戰友赴前方偵察途中,在施救一名陷入泥潭的騎摩托車群眾時,遭遇山體滑坡,被突發的泥石流卷入閩江支流梅溪河。
在部隊搜救過程中,劉景泰的母親陳淑麗一直強忍著悲痛。7月14日,也就是搜救的第六天,當看著這一群與兒子差不多大的孩子,冒著烈日尋找劉景泰而一直沒有收獲時,她主動跟部隊領導說:“戰士們太辛苦了,要不,就不找了吧……”
有時候,堅持做一件事很難。但當時,放棄卻比堅持難成百上千倍。一個母親,需要流下多少眼淚,說服自己多少次,才能放棄見兒子最后一面的念想?這又是怎樣的慈母之心,才能忍著自己的傷心欲絕、肝腸寸斷,惦記著戰士的苦累,作出如此深明大義的決定?
這就是我們的軍人家屬,質樸而博愛。他們知道,軍人穿上這身軍裝就意味著國家責任,他們也自覺地把自己放在了全力支持這份國家責任的位置。烈屬和烈士一樣,讓人肅然起敬!
“尋找閩清失蹤抗洪官兵”的消息很快在網絡上傳播開來,全國各地的網友紛紛留言,為戰士祈福,呼喚英雄早日歸來。網友“童童”說:“向勇士致敬!愿平安歸來!”網友“冷暖自知”祈求:“英雄戰士平安歸來!”網友“潮起潮落”為英雄鼓勁:“戰友你要挺住!”顯然,這些只是美好的祈愿。
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人間最痛心疾首的別離。英雄無法死而復生,但找到烈士的遺體,就成了對生者最大的安慰。事發后,劉景泰所在部隊沒有放棄對英雄的尋找,直到9月4日,烈士遺體終于在福建閩侯被發現。
烈士歐陽文健,同樣年輕。他生前是武警海南邊防總隊臨高支隊特勤分隊戰士。8月的海南,臺風“電母”引發的洪水沖毀了家園。歐陽文健在營救被洪水圍困的群眾時,不幸被洪水卷走,壯烈犧牲,年僅22歲。追悼大會在臨高縣新文化館舉行。海南省政府有關部門領導干部、歐陽文健的父母、生前戰友、家鄉政府代表等社會各界萬名干部群眾趕到這里,一同送別心中的英雄。
8月22日,公安部批準歐陽文健為烈士,并頒發獻身國防金質紀念獎章;公安部邊防管理局批準追認歐陽文健為中國共產黨黨員;共青團海南省委追授歐陽文健為“優秀共青團員”“海南青年五四獎章”稱號;武警海南邊防總隊為他追記個人二等功;臨高縣委縣政府追授歐陽文健“救災愛民模范”稱號。
再高的榮譽也換不回鮮活的生命,但這份殊榮,卻可以砥礪生者繼續前行。這是來自國家和人民最高的敬意!
水火無情。消防員朱軍軍在今年4月22日江蘇靖江火災事故救援中,為了保證滅火供水不間斷,掩護戰友撤退,延誤撤離時間壯烈犧牲。
33歲的退役武警謝靖忠,休假期間勇救落水群眾。犧牲時,妻子懷有5個月的身孕。看到烈士的幼子手捧遺像,那情景讓人忍不住淚如雨下。我們更無法想象,一個柔弱女子從身懷六甲的喜悅反轉到失去丈夫的悲傷,要經歷情感上多遠的山山水水。也許,很多人會說,遺腹子長大就不要再去當兵了。但是,據不完全統計,烈士子女繼承父輩遺志光榮參軍的,仍然占大多數。
我們之所以看不到黑暗,是因為有人替我們將黑暗擋在了身后。從沒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誰不向往觸手可及的小確幸?可是軍人從不敢忘記入伍之初,親手寫下的那份《獻身國防志愿書》。這世界,需要有人下海,也需要有人河。為國、為民、為和平“用命”,就是軍人最高的使命。
每次山崩地裂江河嗚咽,總有迷彩的身影在廢墟泥淖中撐起天空。當大災大難來臨的時候,總有一種力量在悄然生長,總有一面旗幟在高高飄揚。舉起的右臂,擎起一支軍隊的神圣使命,攥緊的拳頭,握著祖國的幸福安寧。他們,用行動默默踐行為人民出生入死的誓言。
一名年輕的軍人,曾在本子上寫下這樣一首小詩:我最親愛的老鄉/你是我的父母/我是你的兵/子弟兵的姓氏每一筆劃都流淌著/你的血脈/只要聽到你的呼喚/不論身在何方/我都會第一時間/為你而來。
沒有戰爭,他們在實戰化軍事訓練中馬革裹尸
女飛行員余旭的骨灰,由她年過半百的父母帶回故鄉四川崇州。在那里,父老鄉親為她舉行了隆重的公祭儀式,緬懷這位飛向天堂的金孔雀。2016年11月12日,她所在的八一飛行表演隊在河北省唐山市玉田縣進行飛行訓練時發生一等事故,余旭跳傘失敗,壯烈犧牲,年僅30歲。
余旭
余旭犧牲的消息引起了社會極大關注,無數素不相識的民眾為她流下熱淚。
也許是巧合,人民軍隊第一名飛行員龍文光,和余旭同為崇州人。他畢業于黃埔軍校第三期步兵科,后被選送到蘇聯學習飛行。一次飛行任務中,飛機油料耗盡后迫降蘇區,龍文光加入紅軍,駕機參加了黃安戰斗,并擊傷一架敵機。
1933年,龍文光被俘,寫下絕命詩“千秋風雨世間飄,生死一世付鴻毛。吾為自由空中飛,不算英雄亦自豪”之后,年僅34歲的龍文光高唱《滿江紅》,寧死不跪,慷慨就義。
83年后,他的同鄉、女飛行員余旭在天空中化成了一道永恒的彩虹。
黨的十八大以來,全軍加強開展實戰化軍事訓練,把實戰化標準貫穿在軍事訓練的全領域、全過程,全面提升訓練強度和難度。2014年,中央軍委頒發了《關于提高軍事訓練實戰化水平的意見》。全軍上下按實戰化標準找差距和不足,開展指揮機構對抗訓練,全面實兵、實彈、實爆訓練,險難課目的訓練時間和比例增加。同時,軍事訓練監察工作全面展開。
仗怎么打,兵就怎么練。八一飛行表演隊裝備的戰機,是我軍現役的國產第三代戰機殲-10,戰機訓練的課目和動作來源于實戰,接近飛行器的設計極限。很多戰術動作和經驗,都作為空軍飛行部隊的教材推廣,危險系數大,對飛行員的要求也很高。在世界空軍發展史上,曾多次發生過重大傷亡事故,一些優秀飛行員魂斷藍天。
軍人總是與危險相伴。2015年,陸軍第21集團軍某特種作戰旅特戰三連在海拔4700米的雪域高原組織武裝傘降訓練時,突發兩傘相插特情,連長吳建的傘衣與戰士水生巖的傘衣緊緊纏繞在一起。在只能保全一傘的生死關頭,吳建在空中作出生死抉擇,放棄飛掉主傘和打開備傘的機會,果斷與小水傘衣分離,不幸極速墜地,英勇犧牲,年僅30歲。
同年,朱日和訓練基地,“藍軍旅”士兵蔣長勇在1302.2高地執行戰場警戒任務時壯烈犧牲。按照國務院頒發的《烈士褒揚條例》規定,蔣長勇被北京軍區司令部評定為烈士,追認為中國共產黨黨員,該旅為他追記二等功。
2016年6月,全軍實戰化軍事訓練座談會在北京召開,再次提出以有力舉措推動實戰化軍事訓練深入發展。對訓練演習中搞形式主義、弄虛作假的要“一票否決”。要加強訓練監察,推動創新發展。各級黨委要落實好抓訓練的主體責任,通過加強實戰化訓練,全面提高能打仗、打勝仗的實戰能力。
2016年,在訓練場上為國捐軀的不止余旭一人。2016年4月27日12時59分,殲-15飛行員、海軍少校張超在駕駛艦載戰斗機進行陸基模擬著艦接地時,突發電傳故障,危機關頭,他果斷處置,盡最大努力保住戰機,因推桿無效被迫跳傘,墜地受重傷,經搶救無效壯烈犧牲。
10月12日,西部戰區陸航某旅40歲的特級飛行員孫歷君在駕機執行西藏常態化戰備執勤任務中,因直升機失事不幸遇難,光榮犧牲。這位曾經在四川汶川特大地震救災中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優秀飛行員,飛行歷程戛然而止在3195小時32分。同時犧牲的還有其他兩名機組成員,讓我們記住他們的名字:
唐海軍,男,漢族,四川省遂寧市蓬溪縣人,1979年9月出生,1998年9月入伍,中校飛行員,中共黨員。
譙東澤,男,漢族,四川省巴中市巴州區人,1987年9月出生,2004年12月入伍,上士空中機械師,中共黨員。
3位烈士的骨灰,被安放在成都烈士陵園。
也許還是巧合,犧牲的幾位飛行員,分別來自陸軍、空軍和海軍。他們中最大的剛滿40歲,最小的只有29歲,正是精力充沛、經驗豐富、業務成熟的黃金年齡,正是為國效力的人生壯年。如果我們把訓練當成戰斗,把訓練場當戰場,烈士們可謂馬革裹尸,為國捐軀。
張超駕駛的殲-15戰斗機,是我國自行研制的艦載戰斗機,主要依托航母平臺,遂行海空作戰任務。“一帶一路”的壯美格局已經展開,強大的中國需要走出去,第一艘航空母艦遼寧艦已經完成了多次海試任務,艦載戰斗機飛行員是航母形成戰斗力的重要組成部分。
殲-15飛行員張超
張超犧牲之后,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簽署命令,授予張超“逐夢海天的強軍先鋒”榮譽稱號。
中國軍隊在實戰化訓練的道路上沒有因為犧牲而停滯腳步。2016年年底,中央軍委再次頒發《加強實戰化軍事訓練暫行規定》,從2017年1月1日起,將對全軍實戰化軍事訓練作出硬性規范。這些硬性要求包括強勢開展訓練打假治虛,針對訓練作風不實問題,對違反訓練規定的嚴肅問責,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沒有戰爭,他們的倒下顯得默默無聞
今年9月8日,國防大學慶祝第32個教師節活動結束后,國防大學政委劉亞洲走上講臺,他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講述了一名英年早逝女教員的故事,講話過程中,劉亞洲幾次落淚。
徐如燕,國防大學訓練部公共平臺中心講師。8月31日,年僅40歲的徐如燕因乳腺癌晚期離開了人世。徐如燕是國防大學的一名普通教員,還沒有成家。同事們回憶,她總是很晚才到食堂吃飯,見到同事也只是微微一笑。
病逝前3個月,她還參加了國防大學組織的體能考核,各項成績都不錯。體能考核結束后,徐如燕仍然工作在自己平凡的崗位上。
“一個40歲的女干部,還是單身,為什么沒人關心她的個人婚姻大事?其次,一個年輕干部,病到了這種程度,我居然不知情。我感到深深的自責。”劉亞洲說,要從徐如燕的事情上吸取教訓,改進作風,加強對軍隊中青年干部的人文關懷。
翻開記憶的長卷,“忠誠黨的創新理論的模范教員”方永剛、“模范理論工作者”嚴高鴻、兵棋專家張國春、檔案專家劉義權、“獨腎教官”傅占河……這應該是一長串可以寫入軍史的名字,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默默無聞。這些中國軍人在平凡的崗位上創造非凡的業績,因病因傷殉職。
那些工作在院校、科研機構和智庫單位的普通軍人,一樣在奉獻和犧牲。在他們身上,同樣有軍人的忠誠、責任、擔當。他們的犧牲,沒有驚天動地,甚至夠不上評為烈士的條件,但同樣重于泰山。
2016年12月6日下午,中國記協黨組書記、常務副主席胡孝漢到解放軍報社,慰問因公殉職的夜班編輯馬越舟同志的家屬。
馬越舟,一個業內備受尊重的老編輯、軍隊新聞工作者,他不像一線記者那樣頻頻拋頭露面,為公眾所熟悉,但他是軍隊基層報道員眼中的馬老師,是同事眼中的老黃牛。
馬越舟在《解放軍報》夜班編輯崗位上工作近20年,采寫、編輯發表作品3000余篇,夙夜在公、兢兢業業,不幸身患癌癥,最后累倒在工作崗位上。2016年5月4日,馬越舟被胰腺癌無情地奪去生命,年僅45歲。
在強軍的路上,軍事新聞工作者一刻都沒有停下腳步。他們用鏡頭和筆,記錄了中國軍隊從弱到強的步伐,謳歌這個時代和軍隊,卻從來沒有為自己留下只言片語。馬越舟去世以后,很多同事和同行,寫下了緬懷他的文字。一名同事在《你這條船,還在夜航》的詩中寫道:門口的戰士換了崗/班室燈又亮/我走向你的案旁/走向屬于你的戰場/像往常一樣/忠誠守望。
不算戰爭年代那些與作戰部隊一起沖鋒陷陣的軍事記者,和平時期軍隊的記者編輯殉職,也已經不是第一次。1980年9月29日,《解放軍畫報》記者楊明輝結束在西藏邊防8個月的采訪,不幸在四川茂縣翻車犧牲。
1993年,也是5月4日,《解放軍報》記者部記者楊學泉在內蒙古邊防采訪時遭遇車禍犧牲。
2007年11月14日,在距離喀什187公里的慕士塔格峰腳下,《解放軍報》記者郭天一因乘坐的汽車爆胎翻下路基犧牲。上車前,郭天一剛剛傳回報社的那篇還沒來得及見報的通訊《西陲哨卡,寒冬里的“春天”》,成了他的遺作。
2016年,中國軍隊的改革大幕已經開啟,一場深刻的變革正在展開。在這場變革中,一批在文職崗位上工作的干部將脫下軍裝,開始新的人生旅程。
一日從軍,軍魂入骨。對很多軍人來說,軍裝已經成為自己的一層皮膚,信仰已經融入骨血。當年入伍宣誓時,就已決定將畢生的追求和國家民族的復興完美結合。不論前方如何,我們永遠不能忘記初心。
也唯有如此,才能對得起先我們而去的戰友,對得起我們付出的青春。
黎云 羅楊
[責任編輯:張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