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8日晚,國家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公布,2013年4月7日17時至4月8日17時,共收到24例人感染H7N9禽流感確診病例報告,其中7人死亡。盡管疫情仍散發于三省一市,且未發現人傳人,但各界和公眾對H7N9的追問仍在繼續:此次疫情風險究竟有多大?能否得到控制?公眾該如何預防?(4月9日 新華網)
SARS非典與H7N9非常,告訴了我們什么,我們又學到了什么?非典與非常“雙非”來襲,試問,“禽”場失意,誰的眼淚在飛?有道是,“禽”場失意,莫糾結于誰買單?!
大家知道,SARS稱為非典,源自嚴重急性呼吸綜合征(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即傳染性非典型肺炎的英文縮寫;而 H7N9之所以稱為非常,完全是筆者給予的特殊定義,特指非典十年來,每年春天相遇“流感”,這不僅屬于春季的非常,還屬于我們缺乏對常規疾病預防的非常,更說明了我們在面對突發傳染性疾病時的非常。
無論是非典,或是手足口病,或是禽流感,還是全球首發的新亞型流感病毒H7N9,無不在警醒我們,敬畏環境,敬畏生態,敬畏健康,敬畏自然,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
當前,全力狙擊H7N9,成為政府、社會、媒體共同關注的話題。全國各地積極進入防控H7N9禽流感的應急狀態。政府全力布防,社會科學倡導,全民自覺預防,全社會形成了一種H7N9可防可控可治的安全網。
然而,筆者以為,當狙擊的不單是H7N9,而是我們的擔當與責任。社會發展到今天,無論是世界還是國家都變得越來越強大,有時候,我們并非無能為力,而是缺乏面對危機時的擔當與責任。
禽場失意,莫糾結誰買單。災難面前,善莫大焉。有專家提出“H7N9免費治療前提是出現人到人傳染”,頃刻間激起一片嘩然。報道稱“南京確診的首例患者患病以來已陸續花費10萬元,打算賣房湊錢,因地址被曝光而作罷。另一名病危的安徽患者也已花光積蓄一籌莫展。”禽流感來了,誰為患者埋單?媒體紛紛呼吁“免費治療H7N9禽流感患者乃政府之責。”
則專家指出,使用公共財政資金為H7N9禽流感患者買單的前提是:H7N9禽流感具有人到人的傳染性……稱目前禽流感患者治療費由政府財政買單,對整體納稅人不太公平。
十年前SARS期間,政府財力全力支持,這個成功模式不可以“刪除”。因為不能讓無辜的患者來承擔這場災難的后果,政府買單天經地義。反之,政府不買單,感染者有可能到處流竄,無論是納稅人或政府,都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禽場失意,誰的眼淚在飛?H7N9已經成為無法回避的關鍵詞,這表明了我國公共危機預警和信息公開機制的完善,要知道,危險的不確定性,正是公眾焦慮的源頭。除了更新病毒研究進展外,還要多些預防和治療等知識,更要有官方及時、準確的信息和科學、有效的指導性意見。一旦信息不能及時跟上,極易導致各種猜測、誤讀乃至流言和謠傳。疫情關乎民眾的生命健康,適度緊張和擔心完全可以理解。這既是考驗政府的工作方式與效率,更是檢驗政府是否把人民放在心上的試金石。否則,公眾的眼淚只能隨著惡夢一起飛。
民眾在追問,非典病毒從何而來?為何發自廣東?非常病毒何以發端上海?十年間,一直有醫療、疾控、生物醫藥領域的專家在探尋,追尋非典之謎的同時,非常之謎從何追溯?有人說,非典病毒本身就是個謎團,那么非常病毒的謎團何以詮釋?
傳說有的地方還要為非典立碑,其實,比立碑更迫切的是我們要從非典和非常中找到本源的東西。莫再出現瘋搶“板藍根”的現象和“板藍根是神藥”的笑話。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非典十年,我們總結的太少,忘卻的太多;反思的太少,忽略的太多。有道是,鐘南山在回顧非典十年時感嘆:“非典,我寧愿沒有那場災難。”我國首例報告SARS病人感慨:“愿永遠不再被提起。”可以說,無論是醫務工作者,還是患者,都渴望遠離病毒,遠離疾病。
不可否認,非典十年歷練,我們設置了諸多緊急預案,當我們再度面臨時,少了些恐慌與緊張,多了些從容和坦蕩。然而,在更深層次上,我們需要總結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
春天流感,關動物啥事?年年歲歲病相似,歲歲年年種不同。這里要說明一個問題,往往流感來襲,都拿動物說事,好像就不關咱們人類的事。這不僅對動物界不公平,更是對自然和生態的無視。
筆者想說的是,請不要停止對不可預料性疾病研究的步伐。非典到非常,一方面,推動了我國政府信息的公開、公共衛生體系的完善、乃至我們生活方式的悄然變化;另一方面,值得提醒的是,更要讓“敬畏生命、敬畏科學、敬畏常識、敬畏權利、敬畏自然、敬畏生態”的理念深入人心。因為,這些都屬“中國夢”的重要元素和根基。(熊傳東)
(本文為網友來稿,不代表中國臺灣網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