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游戲》的題材并不新鮮。
24個人進入一個類似于封閉的區(qū)域,全部活著進去,然后,活著出來的只能有一個人。不是殺,就是被殺。有點類似于中國古傳說中的養(yǎng)蠱,把蟾蜍、毒蛇、蝎子、蜈蚣、壁虎放進一個瓦罐兒里,任其互相吞殺,然后最后活著的那個就是最毒的、最強的。也有點類似于古羅馬的角斗場,即使你們的關系鐵如兄弟,這個時候,你們也必須朝對方拔劍,因為活著走出角斗場的,只能有一個。
很有幾部電影就是這類題材。所以說,單純從題材上來講,《饑餓游戲》并沒有什么出彩之處。但就是這樣一種重復題材,到了羅斯導演這里,卻拍出了和往常同等題材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叢林、動物、音樂,精致的鏡頭,優(yōu)雅的配音,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這部片子就把自己的大片范兒給展示得淋漓盡致。殺與被殺,愛或者恨,告別與再見,無論多痛苦,你必須活著。而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在生于愛的人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
強權的政治下,從12個地區(qū)選出的24名“貢品”,相繼開始自相殘殺。一聲炮響,就代表一個生命的結束。而把這24個像是角斗士一樣的青年男女喚作“貢品”,這個詞語本身就代表了一個階層對另一個階層奴隸一樣的漠視。也許是為了照顧觀眾的感受,這部影片并沒有過多地去表現(xiàn)那些24名“貢品”互相殺戮的鏡頭,它把更多的膠片留給了對絕境之下人性的那種探討,它想表現(xiàn)生與死,它想表現(xiàn)愛與恨,它想表現(xiàn)信任與欺騙,它想表現(xiàn)在生死之間到底還有沒有男女之情的存在。
這部影片的時代背景應該是未來。在隨意組合山川、制造野獸的高科技輔助下,強權之下對人生而為人的那種漠視達到了極點。它以為它就是上帝,它要有光便有光,它要有水便有水,它要你生你便生,它要你死你便死,而凱特尼斯和皮特最后以雙雙赴死的態(tài)度進行的反抗,與其說是古典的殉情,倒不如說是在生命的長河浮沉之中再也不要做被別人隨意捉弄的玩偶。皮特說:“即使我會死,我也要做我自己!”這或許就是這部片子最精華的一句臺詞所在,也是這部片子的大銀幕之中的靈魂倒影。另有一位其它區(qū)的選手也說:“你們都是內(nèi)定的!我怎么都是輸。”這句話,再加上類似于選手發(fā)表感言這樣一些鏡頭的出現(xiàn),又會讓我們不由自主地想都現(xiàn)在風靡的一些選秀節(jié)目。這部片子的創(chuàng)意估計會有很大一部分來自這樣的真人秀節(jié)目,只不過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看到的真人秀節(jié)目頂多是一種才藝展示,而現(xiàn)在,是生死真人秀。同樣有觀眾,真人秀的觀眾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電影中,是穿著華麗服裝的貴族。
電影的原聲音樂很有美國鄉(xiāng)村音樂的特點。那些大氣淳樸的聲音,讓很多觀眾即使是在影片結束之后,也舍不得馬上離開。
這部影片改編于美國作家蘇珊-柯林斯的同名小說。根據(jù)拍攝計劃,還會有后三部出來。“希望是唯一比恐懼更具有力量的東西。”有了第一部這樣經(jīng)典的臺詞留下,后三部或許又會成為影迷們新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