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姐的扮演者王予嘉。(攝影:人民網記者王堯)
廣西壯族自治區大型經貿團赴臺交流,帶去經典劇目《劉三姐》,人民網駐臺記者前往采訪兼捧場,并寫下觀感,讀來饒有趣味。
文章摘錄如下:
《劉三姐》是我老爸當年最喜愛的電影之一,曾經借來唱片在家播放了小一年,連聽300多遍之后,“對歌”唱段連我都倒背如流。時隔30年,在臺北看《劉三姐》,順便懷舊是一定的。
臺北的觀眾是熱情的,“國父紀念館”的舞臺是狹小的,《劉三姐》的歌詞是精雕細刻的,某些臺詞是富有哲理的,真正的藝術是無地界的,廣西的繡球是很好使的,當年的我是實誠的(現在依然實誠)。
臺北的觀眾是熱情的-----
上座率幾乎達到100%,中場休息后人不見少,散場后久久不愿離去,還有婆婆媽媽眼淚汪汪地喊:歡迎你們再來啊。
“國父紀念館”的舞臺是狹小的----
導致花花草草、小船小山、亭臺樓閣濟濟一臺,坐在第一排側面的我們,無預警看到無數工作人員、候場演員勤勞的身影。
《劉三姐》的歌詞是精雕細刻的----
想當年,《劉三姐》雖然不是八大樣板戲之一,但作為全國人民可看的三兩部電影之一,想必也經無數大家宿儒“琢磨”,歌詞相當地精致工整傳神。不排除有些可能屬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
某些臺詞是富有哲理的----
印象最深的是:紅顏花開短,富貴花開長。家花雖然好,不如野花香。(大意)
在臺北上演的版本,注明來處是1960年民間版,有改編。不知這幾句詞是1960年版還是21世紀改編版。如果是1960年版,我只能說,作者太有才了。
必須指出的是,此種說法在劇中遭到劉三姐狠狠批駁。
真正的藝術是無地界的----
中場休息時,駐臺記者們聚在一塊嘮磕,有人擔心“階級斗爭”題材的《劉三姐》會讓以中產為主的臺灣觀眾費解和反感。事實證明,這種擔心是多余的,觀眾反應熱烈著呢。臺灣人也不是突然中產,地主老財和勞動人民的矛盾也曾經是藝術創作的源泉。辜振甫夫人辜嚴倬云稱得上“大財主”吧,人家可是看得如癡如醉呢。
廣西的繡球是很好使的----
因為可以拋,不用擔心打破頭,還有好意頭。終場時,演員向全場觀眾拋繡球,觀眾你爭我搶的,輕輕松松就把氣氛推向高潮。
以后將絡繹于海峽之途的各省市自治區自轄區們,現在可以開始想了,你們有什么特產,是可以拋、不用擔心打破頭,還有好意頭的?
當年的我是實誠的----
黃口小兒的我在熟練掌握劇情后曾經向老爸提問:秀才們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答不上劉三姐關于農業生產的問題不出奇。但他們可以反問一些文史哲或自然科學的書本知識嘛,何至于一敗涂地?
老爸答:那怎么行,當然不能讓剝削階級贏。
那倒是,不過也不能讓勞動人民贏得太沒說服力嘛。
臺北上演的版本回應了我的疑問:劇中,莫老爺請來的秀才們在對歌時出了許多電影中沒有的字謎、算術題目,三姐初始有點為難,隨即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全部“答對了”!而三姐出的“腦筋急轉彎題”,秀才們一題都沒答上來。
結局仍是勞動人民贏、剝削階級輸,但看起來可信多了。
想來,當年的電影版本,只是限于篇幅有刪節。
[責任編輯:王賽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