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菲律賓,如果你不看媒體,僅跟老百姓共處,你感覺不到這是一個正與中國有著嚴重領土主權爭端的國家。普通的菲律賓人天生熱情,并不崇尚暴力。他們不會因為你來自中國就轉換成冷面孔,更不會出于民族主義熱情來與你爭辯南海問題。筆者在菲律賓訪學期間了解到,那些反華示威活動,不過是百把人的集會而已,而且都由反華團體組織。
在阿基諾三世上臺后,菲媒體在南海問題上的那套說辭的確鼓動了一些人,但說中國在欺負菲律賓都是似是而非的。中國現在在南海做的事情,是菲律賓與越南早已做過的。而且距離從來不是國際上取得領土的憑據。
部分菲律賓人為何會接受這些說法?一是因為這些說法看上去有迷惑力,二是因為政客與媒體持續的灌輸與煽情。在這種話語體系之下,菲律賓把整個“外交大船”甚至內政都以中國作為負面參照進行了調整:強化與美國同盟,拉攏日本、東盟甚至是占領南海島嶼更多的越南等。在南部穆斯林叛亂尚未根本解決之際,阿基諾三世一反前總統阿羅約的做法,把“抵御外部威脅”而不是平定內亂作為軍隊的首要目標。
不得不指出的是,當前菲律賓的這些政客正把國家引向一個錯誤的方向。中菲歷史上沒有積怨,近在咫尺,中國沒有像西班牙、美國、日本那樣侵略和殖民菲律賓。相反,中菲之間有著極其重要的共同利益。筆者在菲訪學期間總體感覺是菲律賓經濟與中國有著很強的互補性。
首先,菲律賓在鐵路、地鐵、高速公路等基礎設施方面比較落后,而這些正是中國的強項:充足的資金、相關技術以及強大的施工能力。
其次,菲律賓的土地肥沃,但水利設施落后,農業生產水平有限但發展空間很大,這方面中國也有經驗,雙方存在很大的合作空間。
第三,作為群島國家,菲律賓不合適發展各種工業特別是重工業,但旅游資源可充分利用。中國地理位置鄰近,富裕起來的中國人可為菲律賓提供大量的游客資源。
一個客觀的現實是菲律賓經濟正在日益依賴中國。連菲媒體都承認,現在中國市場是菲律賓最主要的出口市場之一。菲領導人可能寄希望于美日能夠平衡對中國的經濟依賴,但中國優勢是這兩個國家所沒有的。舍近求遠,舍長取短,因小爭端而舍大利益,不是一種理性行為。
過去中菲在基礎設施方面其實有過合作,但阿基諾三世上臺后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做出“切割”,把國家帶入發展的“歧途”。就整體來看,菲律賓不缺民主,不缺自由,缺少的是負責任的政府,缺的是一個正確的發展方向。明年菲律賓人將選出一位新的總統,這位新總統能帶給他們一個正確的方向嗎?筆者希望,但遠不確信。(李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