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新華僑報網今天發表蔣豐文章《大選前日本女性要考核黨首的“丈夫力”》。全文如下:
日本人會倒騰,喜歡把各種外在與內在的行為表現,用“力”來命名,例如“讀書力”(讀書的能力)、“婚活力”(順利結婚的能力)、“就業力”(找工作的能力)、“終活力”(安排自己晚年喪事的能力)等等。最近,日本大選在即,又冒出來一個“丈夫力”來,“半邊天”們以此檢驗日本政治家,用手中的票“叫板”。
如今,日本政壇“閃婚”現象凸現,今天這個政黨與那個政黨“合縱”了,明天又是那個政黨與這個政黨“連橫”了,眼花繚亂,好不熱鬧。每個政黨都把自己的競選公約寫得天花亂墜,仿佛只有自己才能“救日本”。那些手握投票權卻又不懂政治的日本主婦們對此沒有興趣,反而提出要看看各個黨首的“丈夫力”。
在日本女性看來,所謂的“丈夫力”也就是老公們在小家庭里的能力以及做丈夫的表現,比如“對妻子的理解度”、“是否協助育兒、分擔家務”等等。日本主婦們的想法就是,做政治家的如果對自己的家庭和妻子都不好,又怎么能拿出對全體日本家庭和對全體日本主婦都好的政策呢?結果,她們發現了——
日本民主黨黨首、酗酒“老宅男”野田佳彥表現不佳,他的兩個兒子基本上都是由妻子野田仁實一手帶大的,以至于自己都說,“沒能做好育兒爸爸,但希望能做好育兒爺爺”。看來,要想野田佳彥協助看孩子,除非等他抱孫子。日本家庭問題評論家池內廣美毫不客氣地點評說,“我對他的‘丈夫力’表示懷疑。”
日本自民黨總裁安倍晉三和妻子“玩不到一塊兒”。他不能喝酒,除參加重要活動外,一般會在晚上9點左右回家。而在廣告代理店工作過的昭惠屬于社交型女性,還是出了名的酒豪。昭惠對此并不諱言,說“我們夫妻能夠一直保持新鮮,就是因為平時生活方式不一致”。這種與妻子平等的“丈夫力”很受認可。
與自民黨聯手的公明黨代表山口那津男,在家里真是“大男人”,只要妻子山口早苗想找他談點事情,他就說“你不能安靜一點嗎?”聽妻子說話,從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等到妻子真的發脾氣了,問他:“你就不能聽我說一說嗎?”他馬上又轉成笑臉,說“你何必和我認真呢?”反正,他是不和老婆吵架的。
日本媒體稱“暴走老頭”、日本維新會代表石原慎太郎從來就是一言堂,家庭永遠被其拋在腦后。石原有一種“這個家還不都靠我養著”的傲慢,在家庭里還要以石原裕次郎的哥哥、芥川獎作家自居。他在家里不是一個“好丈夫”,卻是一個“好父親”,拼命幫著不爭氣的兒子在政界耍,日本女性對此倒也認同。
日本維新會代理代表橋下徹的“丈夫力”也和石原一樣有硬傷,把7個孩子的重擔都壓在妻子的肩上,自己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把。不僅如此,還在外跟陪酒女鬼混,玩“制服控”、“虐戀游戲”,除了大阪的大嫂大媽們,日本其他地區的主婦都不愿意把票投給這樣背叛家庭的政治家。橋下徹,高票當選,難!
眾人黨代表渡邊喜美代的妻子很自覺,在家里從來不和丈夫談政治問題。倒是渡邊喜美代常常說“我希望你從一個家庭主婦的角度,談談對我這個政策設想的看法。”對于把自己的妻子放在一個政黨的“建議者”的地位,日本女性們還是很認可的,稱這種“丈夫力”首先表現在對女性的尊重,有些票準備投給他。
日本未來黨的“幕后黑手”、有著日本“政界破壞王”之稱的小澤一郎,如今和妻子處于分居狀態。妻子離家出走時不給老公留情面,向媒體透露,2011年3·11大地震以后,小澤一郎因為擔心核輻射,一個月都不回自己的選區——巖手縣。看著妻子的“造反”,評論員指出,小澤一郎的“丈夫力”有問題!
“新黨大地”黨首鈴木宗男出獄后還未獲得公民權呢,但這不影響其發揮“丈夫力”,在家里經常和妻子一起下廚房,一邊聊天一邊搭手做飯,長女貴子這次也在眾議院大選中出馬。一個男人在家里,既被妻子信任,也被女兒信賴。不容易啊!評論家指出,一個政治家若連身邊人都不信任他,他還怎么取信于民?
58歲的日本共產黨委員長志位和夫不僅十分清廉,還是一位公認的“愛妻家”。當年,他在東京大學讀書的時候,革命生產兩不誤,不僅最后拿到了學位,還把戀人孝子變成了自己的妻子。在婚禮上,他十分浪漫地和妻子一起彈奏鋼琴曲《幻想曲》。如今,在家里也經常和妻子、長女一起舉辦“家庭音樂會”。
“新黨改革”代表舛添要一在家庭里實行家務分擔制。自己每天早晨起來扔垃圾、洗衣服,服從妻子指揮,就任大臣以后也是照樣干。同時,升官以后還肯對妻子耳聽面從。按說,這樣的“丈夫力”應該不錯了吧,評論家卻指出,“他有離婚史,還有私生子,現在就是再怎么被說成“愛妻家”,也贏不來半點評價”。
私事,有的時候會轉化成為國事的。看來日本的政治家要想守得住自己的政治生命,首先得管得住自己的情感,管住自己的下半身。相對感性強于理性的女人來說,她們參政議政,最終還是從感情出發的。既然日本的社會選舉制度把選舉權也交給了主婦們,日本各個政黨黨首的“丈夫力”也只好任其考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