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子錢”或掛靠費是很多出租車司機每月都需繳納的錢,“份子錢”是開公司汽車的司機繳納的承租金等費用的匯總,掛靠費則是私人出租車繳納給出租車公司的費用。“份子錢”重、掛靠費高,一直是不少城市出租車司機抱怨的問題。滴滴快的公司透露,滴滴出行將與傳統出租車企業上海海鷗控股、上海汽車集團工會、上海交通工會共同發起成立“上海海鷗出租汽車駕駛員服務社”,探索出租汽車駕駛員服務的新模式。(《京華時報》10月19日)
“份子錢”或者掛靠費的組成部分很復雜,其中包括養老金、公積金、醫保、失業保險金、工會費、個人調節稅等,這本身也屬于出租車司機應承擔的部分,屬于剛性的支出。當然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即出租車公司收取的管理費用,也就是新成立的服務社所收取的服務費。只不過,相比于傳統的收費模式而言,新收費模式一方面剝離了養老費等“剛性支出”,另一方面減少了管理費等“柔性支出”。
除提供駕駛員銷卡、發票管理等日常服務外,還將提供車輛更新、車輛商業保險等便利服務,以及線上代繳稅金等服務,同時還要補貼頂燈設置、計價器軟件更新的費用,服務社可以說是“賠本賺吆喝”,這種模式,跟之前打車補貼乘客,培養用戶消費習慣的做法如出一轍。自然,若是沒有流量帶來的廣告收入,作為低服務費下的補償,這種模式就難以為繼。
打的軟件只是一個平臺,其作用就是把供需雙方的信息進行了直接對接與分配。那么服務社靠什么來賺錢呢?以流量為核心的服務性收費,以及由此產生的如廣告費等衍生收入。假若把每個出租車比作在網絡上注冊的“電商”,而在具體的管理上,其模式與現有的電商大同小異,都是通過用戶的回饋作為評價標準,以此加強對服務質量的管控,用收入的差異化來發揮倒逼作用。
因而,“低收費出租車模式”的成功必須要有兩個方面的前提,一是網絡線上訂單應當占有支配地位,而不是線下訂單占主流,否則平臺就無以發揮“訂單分配者”的作用,也無以滿足線上出租車的使用需求;二是這種非企業化運作的模式,離不開政策的引導和司機群體的支持,否則這種松散化的管理模式,就難以起到改革鯰魚的效應。因為當一個司機不服從管理的情況下,其完全可以避過線上而延續傳統的線下模式,不收“份子錢”式的服務,也就失去了其應有的作用。
“互聯網+”技術的作用發揮,需要有深厚的消費習慣和市場行為作為基礎,讓互聯網真正把出租車司機、出租車公司和乘客之間,都并入到這個網絡之中。在普通出租車僅有15%的業務來自打車軟件約單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更大的線上約單率的提升,此種出租車駕駛員管理的新模式難有光明前景。
其實,出租車行業的各種問題,表面在份子錢過高,本質上還是既有的管理體制所致。出租車管理延續的是計劃模式,政府出售牌照并獲得收入,然后對價格實行了嚴格的管控。不對最關鍵的政府管控和計劃模式實施改革,不能觸及根本的改革而進行技術性的調整,結果自然就難言樂觀。因而,放松出租汽車市場公司化準入,放開出租汽車數量管控,放活出租汽車經營方式,加快行政許可向市場配置轉變,互聯網約車平臺的作用,才會得到真正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