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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媒體報道,9月2日上午,北京環保局發布“清潔空氣行動計劃”,要求交通委和環保局牽頭研究制定征收交通擁堵費政策;交通委和交管局牽頭制定智能化車輛電子收費識別系統等;交通委、交管局、城管執法局落實區域差別化停車收費制度,引導降低中心城區車輛使用強度。
傳說中的“擁堵費”這次明顯有了落地的跡象。盡管2010年公布的北京“治堵”六大手段中,有一句話是“研究重點擁堵路段或區域交通擁堵收費,擇機實施”,但并沒有明確提出“擁堵費”,因而擁堵費停留在傳說中。這一次明確提出“擁堵費”,表明征收擁堵費真的離北京市民不遠了。
其實,不僅是北京要征收擁堵費,其他城市也蠢蠢欲動。從相關報道來看,深圳、廣州、上海等城市,都曾經醞釀過征收擁堵費,但不了了之,北京很可能“第一個吃螃蟹”。所以,北京何時征收擁堵費、如何征收擁堵費、效果究竟如何,這些問題,不但公眾會高度關注,相信其他城市也會高度關注。
征收“擁堵費”的做法最初來自于上世紀70年代的新加坡,英國倫敦、瑞典斯德哥爾摩、美國紐約等城市先后采取這一措施。從韓國首都征收“交通擁擠費”效果來看,據說汽車通行量減少了9%,其中小轎車減少了53%,通行速度提高了一倍。這表明,征收擁堵費也是緩解交通擁堵的選擇之一。
無論是從北京的交通狀況來說,還是從空氣污染角度而言,的確有必要對交通擁堵“動大手術”。數據顯示,北京市今年上半年交通擁堵指數是5.0,比去年同期增長6.4%,工作日路網的平均擁堵時間是100分鐘,比去年多了30分鐘,首都變成了“首堵”。至于空氣質量狀況,不言自明,大家都懂的。
北京之所以要征收擁堵費,看上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之前,已經采取了限行、搖號、限制外地車進城等多種手段,但依然難治交通擁堵,大概是在很無奈的情況下才選擇征收擁堵費。盡管大多數公眾反對征收擁堵費,但最終很可能是城市管理者說了算——“將研究制定征收交通擁堵費政策”就是證明。
在筆者看來,即使擁堵費非征不可,也要謹慎推行,“摸著石頭過河”。比如,先在個別擁堵路段進行試點,一方面發現問題、總結經驗。另一方面,要給公眾一個逐漸接受擁堵費的過程,要讓有車族意識到,征收擁堵費與征收房產稅一樣,需要適當增加持有、使用成本,才能讓大家出行更高效,避免都堵在路上。
有關部門在研究制定征收交通擁堵費政策時,不能只盯著如何收取擁堵費,而是要放在改革交通大環境的背景下來思考。否則,只收取擁堵費不僅會造成民怨,還會影響實施效果。很顯然,交通擁堵是一個很復雜的問題,關乎國情也關乎市情,不能指望征收擁堵費就能徹底改善交通狀況。
因此,必須警惕征收交通擁堵費“堵塞”改革思維,要讓與交通相關的改革盡快啟動,而不是陷入停滯狀態。比如說,交通擁堵與公車過多有一定關系,公車改革必須要走在征收交通擁堵費之前。再比如,交通擁堵還與道路設計、道路施工、交通管制等有很大關系,相關領域的體制機制改革必須向科學化方向邁進。尤其是,交通擁堵與公共交通欠發達、資源分配不合理有關。盡管北京地鐵、公交相比其他城市比較發達,但相比國外城市還很落后,尤其是車內很擁擠、換乘難。另外,北京不僅集中了所有國家行政資源,還集中了優質教育資源、醫療資源和很多央企,資源過多造成擁堵。如果不進行各種資源改革,即使征收擁堵費也起不到多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