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新聞還真是符合偉大的“相對論”:奧斯卡()那邊,據說《生死朗讀》的韋恩斯坦公司為沖奧“做足了公關”,所以在奧斯卡提名中成為一匹熱熱的黑馬。奧斯卡離中國老百姓是遠了點,春晚()才是咱們的下飯菜,今年春晚最大的新聞,大伙都在捏把汗:都來真唱,行不行啊?
一個獎項玩一點公關,是新聞,一臺晚會要首次真唱,也是新聞,這只能證明新聞的本質是沒有傾向性的,見怪不怪不是新聞,萬綠叢中一點紅才是新聞。
奧斯卡還有一個月,我估計會有很多人在這一個月中做功課,把那幾部傳得神乎奇神的片子預習一遍。這真是一個諷刺:寧可為難著眼睛耳朵去看英語片子,也不愿在嗑瓜子打瞌睡時欣賞一下萬眾同歡的晚會——是誰慣下了這崇洋媚外的毛病?
初聞真唱,我是打算看春晚的,這是十年來我頭一回再回春晚懷抱,不過,后來,我猶豫。
種種跡象告訴我,春晚導演之前所說的,真唱允許出紕漏,那只是打打預防針,以防真的有什么直播事故出現,大家不會炸了鍋。真正到我們看春晚時,95%以上的概率還是歌舞升平,完美無缺。
而這種猜測,打擊了我看春晚的積極性,首先我聲明,雖然我是一個懷疑論者,但我絕不是惟恐天下不亂喜歡看人出丑的人。我之所以對真唱的春晚失去信心,是因為我感到正有更多的力量包抄補位——不管是不是真唱,總有一種力量確保,這永遠是一臺正襟危坐,正經八百,催人入睡的文藝晚會,正如我們過去的感受:笑聲是裝在包袱里的,不是從眼睛里滲出來的,祝福是寫在電報紙上的,不是從心里念出來的,參加春晚是堅守崗位忘我奉獻的,不是真的與全國人民一起找個大樂子。這種性質沒有改變,真唱不真唱還真沒什么關系。
想起半月前武漢的一場演唱會來。羅大佑(聽歌)在舞臺上說,這些歌實在太老了,我都記不住詞了。果然在唱《童年》時,他笑著說:這句詞真的忘了,于是全場幫著和,氣氛反而沸騰了。
所以說,忘詞有什么要緊,關鍵是你把它做為事故,還是插曲,這便又回到那個問題,對于真唱,春晚真的準備好了嗎——我是沒準備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