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博園吃完午餐返回辦公區時,謝丹玲也要緊緊倚靠在朱國祥肩上。
1985年出生的謝丹玲患有先天性青光眼,查不出視力,只有微弱的光感。但是她的性格卻是那么陽光。
1984年出生的朱國祥由于出生時藥物使用過量,眼部患有白內障,視力只有0.1。
“我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世博園里舉行一場婚禮。”“我的寶寶(謝丹玲)穿上潔白的婚紗。”“我的胖胖(朱國祥)向我求婚,哪怕只有一個訂婚的儀式也可以。”……
來自上海市盲童學校的朱國祥和謝丹玲相戀十年了,在這十年里他們有過浪漫、有過離別、也有過爭吵。如今作為上海世博會生命陽光館的志愿者,這對“白菜”情侶想在世博年里,將兩人的愛情升華,攜手走向婚姻殿堂。
5年離別依舊甜蜜
1984年出生的謝國祥由于出生時藥物使用過量,眼部患有白內障,視力只有0.1,而1985年出生的謝丹玲卻是先天性青光眼,查不出視力,只有微弱的光感。2001年,兩人在上海盲童學校上學時相識,在上海殘疾人運動隊參加冬訓時,朱國祥是謝丹玲的引導員。不知道為什么朱國祥開始對謝丹玲產生好感。“記得與謝丹玲相識時,大家都說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自己心里美滋滋的。”
冬訓隊食堂里問朱國祥想給隊員安排什么伙食時,朱國祥就去跑去問謝丹玲。謝丹玲想喝烏骨雞湯,那隊里就喝烏骨雞湯,想喝鴨湯那隊里就喝鴨湯。打飯時,朱國祥把早就準備好的飯菜打進謝丹玲碗里,不少朱國祥的哥們開玩笑地說:“怎么到我們碗里就剩下清湯了,肉都沒了?”
為了增進兩人的感情,他們兩人還互相交換日記。就這樣兩人從相識轉到相戀。
2002年,朱國祥考入天津體育學院特殊教育系,這就意味著一對甜蜜的戀人開始要面臨離別了。5年的離別中,謝國祥學習盲文,給謝丹玲寫盲文信。每個月盡量回上海一次,哪怕坐上20多個小時的綠皮車,也要與心中的謝丹玲相聚。在離別的日子里,朱國祥共收集了400多張面值100元的電話充值卡。
記得在2002年謝丹玲生日時,遠在天津的朱國祥想送上一份意外的驚喜,把蛋糕和玫瑰花寄到謝丹玲的教室里,可沒想到,自認為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卻讓害羞的謝丹玲在同學們面前以尷尬收場。
2006年,從天津體院畢業的朱國祥順利地進入南京體育廣播實習,并得到同事們的認可。但得知自己將要長期留在南京工作后,他卻為了謝丹玲放棄了。
謝丹玲擔任“天視奇觀”引導員,希望大家都能保護好眼睛。
觀眾在謝丹玲的指引下,在黑暗的環境中體會盲人如何生活。
兩人希望一直牽手走下去。
在朱國祥家中吃飯時,兩人開心的話題不斷。
謝丹玲的手機采用語音提示,而朱國祥只有湊得很近時才能看清手機上的信息。
世博園的“白菜”情侶
2007年回到上海,朱國祥在一家旅游公司工作。同年,謝丹玲考入了上海第二工業大學外國語學院。由于考試壓力大,結束考試后,兩人去了金山看大海。疲憊的情侶倆原定第二天看海上日出時,卻睡過了。從金山分開時,朱國祥不想這么快就結束倆人浪漫的旅行,想盡辦法拖延時間,直到班車不能再拖延為止。
而兩人對于看日全食的情景也是記憶猶新,“那是2009年的夏天,我們早上8點鐘就跑到了蘆潮港的一座山上,倆人一個耳朵各篩一個耳機,邊聽著收音機里直播日全食的最新信息,邊用相機拍攝即將發生的日全食。“寶寶,天黑了、天黑了、越來越黑了,太陽已經開始被遮擋了,寶寶你能感受的到嗎?”興奮的謝丹玲激動地喊道“黑了、黑了我能感受得到,天黑了……”
2010年,上海舉辦世博會,兩人都入選為世博會志愿者,并從試運行起便擔任生命陽光館天視奇觀的工作人員。在“天視奇觀”體驗區,觀眾在盲人引導員的指引下,在黑暗的環境中體會盲人是如何生活的,并通過聲音感受各種場景,如喧囂的街市、繁忙的海港。用觸摸的方式感受“中國館(網上中國館)”、“東方明珠”、“鳥巢”、“水立方”……體驗黑暗中的人生。
在這里,寶寶和胖胖是令人艷羨的“白菜”情侶。在生命陽光館,一共有40名殘疾人志愿者在生命陽光館為觀眾服務。
早報見習記者 王辰 圖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