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去哪兒?
我叫蔡沂真 ,來自臺灣大學,我的實習單位是天睿律師事務所。
來北京實習的時間過了一半,科協在生活起居上給予協助,志愿者在大小事不惜心力的幫助,增加在異地生活的「家」的溫暖,除此之外,科協也先后安排戲劇、演講的活動,使我們可以一觀北京不同的風貌;7月24日,在科協的協助下,取得「音樂之聲」在保利劇院三樓的戲票,一觀北京的大劇院表演作品。
「音樂之聲」的劇本,在臺灣譯為「真善美」,這次作品中劇情走向大致相同,人物扮像也十分相似,在此之前我沒看過百老匯版本,僅看過電影(即1965年的版本),如果這是在百老匯上演的方式,那在我心中就要重新定義百老匯了,尤其是號稱百老匯著名導演執導的作品。
導演,決定畫面,透過演員在舞臺上的位置、站向、情緒表達、選擇燈光、布景及音樂設計,還有如何呈現劇本內容給觀眾,告訴觀眾導演認為劇本中最精華、重要的思想,劇本所陳述的話語,經過導演的篩選(有時還會加上演員的反饋),變得精煉,一部好的劇本,遇到不同成長背景、觀看角度的導演,會碰撞出不同的火花,因此莎士比亞的劇本年年有數百劇團爭相詮釋,而觀眾仍樂此不疲的進劇場看相似的故事,原因便在于每部作品經過導演的決定、不同演員的呈現方式,整體感覺相差甚大(此可類比翻唱歌曲的情形)。
簡述導演的工作后,下論述我文章標題的疑惑「導演去哪兒?」,先論轉場,轉場最主要是布景之間的更換(有時也包含故事環節的銜接等),在「音樂之聲」中,每個燈暗都是更換布景,布景之龐大(先不論其做工精美、還原度高低)導致每個轉場長達30秒以上,如此多且冗長的轉場,容易使觀眾注意力分散、情緒無法連續醞釀,原本在轉場之前準備泫然而泣的心情,因為轉場時的冗長,在燈亮前化為烏有,并非所有長轉場皆不助于表演進行,然而在此部作品中,我感覺到的是導演的「懶惰」,不愿思考如何銜接不同場景,而是以燈暗燈亮解決,且未顧及觀眾觀賞表演的感受。
除去轉場,演員唱歌時的走位與面相,也令我不解,一邊唱歌一邊演戲當然困難,就因為困難,能兼顧兩者的演員令人更敬佩,在走位上,情歌鮮有眼神相接,愉快的曲調,僅倚賴音樂渲染,實是可惜。
保利劇院,保利集團下的附屬文化機構,鄰近地鐵東四十條站,交通便利,建筑物顯眼,對于任何非北京生活的人,都可以輕易的找到目的地;對于保利劇院本身的建筑研究,因自身專業無法多做描述,然而對于保利劇院的營業方式,倒是想提出一個疑問:保利劇院的審查去那兒?
一間劇院,或是任何一個演出空間,對于申請演出的任何表演類型,都會進行審查,除了初步的項目,比如演出形式是否合適該地點,該作品是否可以勝任如此的票房量(能不能賣出和租界場地差不多的票),更進一步評估作品形式是否和表演地點理念的風格一致,劇院在這時便有篩選表演作品的能力。因此,便有小劇場申請容易,票價較低,而大劇院審核較嚴,票價較高的說法,演唱會場地亦是如此,所以能登上紅堪的歌手名氣絕不會小,票的價錢也絕不會低。
回歸上述的疑問,稍微查了保利劇院的介紹,了解保利劇院經營已久,且以經營效率及推廣優秀作品、成為國內外表演作品平臺為榮,以今天「音樂之聲」的水準,在不認識導演、演員、劇團等成員,純粹以今天觀看到的表演(還是尾場)來說,實在難以想象這樣的作品可以賣到保利劇院三樓票188元,如果保利是以演出團隊的知名程度作為通過審核的依據,那對于北京的演出環境實非友善,許多觀眾會關注特定的劇院首頁,查看最近有無有趣的戲劇,便是某程度相信劇院審核作品的專業。在這部作品里,審查篩選的專業,我抱持懷疑的態度,是毫無審查,亦或是演出團隊名氣考慮,相信對北京的劇場環境皆非好事。
排除上述一切,演員對于歌曲的詮釋水準高,尤其是中文歌詞的傳達,更能使觀眾置身于演員心境,這也是「音樂之聲」主打的宣傳詞。最后,感謝科協特別安排這場音樂劇的觀賞的機會,以一位學生的財力,進出保利劇院觀賞演出并非易事。我并非藝術專業,僅是在臺灣時看過一些表演作品,其中包含音樂劇,這也是在北京看的第一出戲劇,或許對于北京劇場環境有誤會,也希望有更熟知這方面的人,愿意與我互相交流兩岸的劇場環境,對于表演、藝術的觀賞,從來不是「一言堂」,藝術之所以重要,便是它體現了世界各個不同的面向,而使我們互相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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