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桃李的清明時節,中華兩岸文經觀光協會創會會長許文彬率團偕親朋好友赴大陸祭黃帝陵并參訪,作為團員的我,深深地被多彩多姿的神州風光所吸引。
抵達西安咸陽機場,春梅開滿駛往市區的高速路上,地陪李小姐沿路細心解說埋藏在地下的古都故事,挖掘臺灣訪客的學生時代歷史記憶。這位西安姑娘的殷切熱情,就像花朵齊枝綻放。
結束西安之行我們飛抵上海,這里的地陪小柳是廣東中山縣人,移居滬上已逾八載,她指著沿途高聳的樓房,講金融、聊時尚。她的“上漂”人生旅程有如柳絮隨風飄蕩。
在返回臺灣的班機上,風吹散了上海城市的印象,留下的是對西安的難忘回憶。我遙想著夜上海霓虹閃爍,那是新興的聚落;而西安是根,伸展天然的歷史生命。一周的朝夕相處,我感覺西安的地陪是那么熟練、伶俐;而上海的地陪則是那么稚嫩、羞澀,與兩個城市給我的表層印象是有落差的。因為在臺灣人一般的印象中,上海是蓬勃、繁華的,西安是沉潛、古老的。
且說上海的飲食習慣,與臺北相近,偏淡、偏甜,讓人吃得很滿足。在上海,讓我印象深刻的一種飲料叫玉米汁,這在臺灣好像沒有,我第一次見到,帶鵝黃色,喝起來甘甜濃稠,且飄逸著一縷苞谷的香味,很特別。而西安則是酸麻的面食以及那小巧可愛、閩南語諧音“嘸夾肉”顛倒念的“肉夾饃”,還有當地老店“德發長”的餃子宴和韭菜鍋貼,讓人越吃越香。我想,或許臺灣人在西安定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當地的醫療保健水平,能否照料好身體?那非醉不歸的敬酒方式,是否能適應?像我這種涉世未深、不善口才、不知如何拒絕的“淑女型”異鄉客,恐難在西安愉快地過活。
想到這里,又讓我想起了西安的地陪小李姑娘,她現在正在干啥呢?和她話別,有一種依依不舍的感覺;和上海地陪小柳姑娘話別,卻似乎沒啥感覺。旅人與城市的感情,就像我們的團長身為法律人對法律專業的態度,若深入它,就能感受它、活用它。律師這種行業,如能用細心、愛心、耐心對待當事人,隨時懷有一顆可以被觸動的心,或許就能以其專業幫忙解決兩岸同胞的涉法難題。
大陸人喜歡評比一線、二線城市經濟發展程度,卻沒有評比這些城市的庶民文化素質。若將經濟發展與文化素質綜合評比,我覺得可能西安還會比上海略勝一籌,換言之,單是物質的繁華,恐怕比不上歷史滄桑的文化深厚。
我是臺灣人,放眼大陸的地大物博,不管印象如何,都要感謝大陸友人給予的真誠接待。 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農歷三月天,放眼望去,神州大地的小李紅了,小柳綠了。唐代詩人杜牧筆下那“千里鶯啼綠映紅”的景色,正是我故國神游之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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