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是有著高貴門檻的藝術,年輕時我碰不到,但一直把它放在心里”,對電影,他有不同于別人的執著和夢想;“因為夢想太大,就會遇到很多困難,雖然走的坎坷路很長,但我還是會屢敗屢戰”,對人生,他有不一樣的理解。他就是臺灣新銳導演洪成昌。
由洪成昌執導的 《武當少年》7月10日就要在大陸首映了,這部兩岸合拍的電影歷經2年時間,終于可以呈現在觀眾面前,雖然有再多再大困難,也有不盡如人意之處,但洪成昌仍十分高興:“首部電影即以兩岸合拍的方式展現,也算圓了我的部分‘電影夢’。”昨日,記者通過電話連線洪成昌導演,請他來談談精彩的“電影人生”。
武當少年 敘兩岸深情事
記者 (以下簡稱“記”):首先恭喜您,《武當少年》10日就要在大陸上映了,能給我們簡單介紹一下這個故事嗎?
洪成昌 (以下簡稱“洪”):謝謝。《武當少年》描述的是臺灣男孩翔翔從小就懷有“武俠夢”,但由于身體瘦弱,經常受到欺負,熱愛武術的他萌生到武當山學習武術的想法,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被檢查出患有FOP(進行性肌肉骨化癥)。這是一部反映兩岸情深的兒童故事片。
記:您算是臺灣島內的新銳導演,執導的第一部影片就以兩岸為題材,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冒險呢?
洪:的確是。因為兩岸合拍電影畢竟還是少數,也有許多人勸我先從本土片拍起。但我想,因為我是新導演,在臺灣是新的,在大陸也是新的,既然要新,那就立足兩岸,從合拍入手。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個原因,當時臺灣的電影業比較難,也不景氣,我想寫個兩岸合拍的劇本,前景會更廣闊。
記:這其中應該遇到一些困難吧。
洪:是的。首先是劇本,要寫出很生活的情節,就必須對當地的情況很了解。當時臺灣部分的劇本我已經寫好,但大陸部分,因為不了解,我幾乎無從下手。于是,我拎著背包,帶上劇本,開始拜訪大陸的武術學校,最后終于有一家武術學校的校長被我的真情和真心打動了,讓我和學生們同吃同住了一個月。構思半年,體驗一個月,再用4個月左右時間,我終于把劇本寫完了。
寫完劇本,開始找合作商,也碰到一些困難,慶幸的是都走過來了,總算可以順利上映。
新銳導演 走兩岸合拍電影路
記:確實挺辛苦的,那您怎么看兩岸合拍電影呢?您覺得它的前景如何?
洪:我覺得兩岸合拍電影是個大趨勢,特別在目前大交流的情況下。大陸有許多資源、有市場。通過當地的資源,我們可以節省成本、時間、人力和物力。兩岸合拍,許多臺灣人可以更了解大陸的狀況,大陸也可以更認識臺灣,不僅可以帶動當地的就業機會,也可以行銷更多的文化創意,對兩岸來說,是互利雙贏。
雖然前景十分廣闊,但目前還是有風險的,畢竟這個模式還處于摸索階段。臺灣和大陸的文化一脈相承,如果兩岸能在電影業找到一個契合點,立足“大中華”文化,未來兩岸合作的空間肯定會更大。
記:所以您接下來準備拍“國防部部長”高華柱父親高芳先的故事,叫《青島保安旅》?是不是打算一直走兩岸合拍電影的路線呢?
洪:《青島保安旅》目前大綱已經完成了。高芳先的故事有點類似葉問,有許多傳奇,是可以激發民族意識的很棒的題材。這個故事在我頭腦中也已構思很久,目前還要再和青島那邊商量一下,有了第一次的合作,我相信這次應該可以更加順風順水。
兩岸合拍應該是我以后拍電影的一個主要方向吧。大陸這邊的電影行業已經慢慢開放,但我希望將來在創作內容的初審上,可以更開放一些。當然,當有一天臺灣的本土片變成大陸的國產片時,兩岸往來更順暢,許多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記:兩岸合拍電影有如此大的發展空間,那在您看來,臺灣本土的電影產業又是怎樣的呢?
洪:現在在臺灣,每個電影人都在不停地創作,他們想法很多、內容很精,但客觀環境是,觀眾對本土電影關注度不高,熱情度也不夠,也因此許多導演要拍片,就要賣房子、賣車,籌錢。當然,隨著拍攝設備的提高,現在新銳導演拍片,一些小型的攝影機也可以拍出好看的電影,但要真正上院線,還是得大制作,一要爭取到“政府”的補助,二就是要瞄準大陸市場,尋找能觸動兩岸人民心靈最深處的東西。
電影夢放心里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記:談了這么多電影,您應該從小就十分熱愛這個行業吧?
洪:我小時候是立志當個政治家。小時候學習《四書》《五經》,儒家思想對我影響還蠻深的。以前也經常讀一些人物傳記,但長大后發現,政治家很難當,真正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太少了。
記:所以您就轉行進了電影業?
洪:在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一代女皇——— 武則天》正在熱播,當時很入迷,我就開始問人,電視里的東西是從哪里來的,老師說,那是導演拍的,那個時候就覺得這個職業很神秘。后來作文課上,老師布置了一篇作文《我的志愿》,那篇文章我寫說要當導演,可能老師覺得我寫得不錯吧,就在課堂上當范文念給大家聽,那個時候覺得很光榮也很驕傲,我感覺這是個種子吧,后來漸漸踏上這條路,也很感謝老師。
記:但一路走來也很辛苦。
洪:我始終認為,電影有著高貴的門檻,小時候家里實在太窮了,大學如果念電影系,要用膠卷拍照、洗底片,我拿不出那么多錢。后來退而求其次,我念了臺灣藝術學院,打了三份工:去KTV當服務生,在餐廳打工,凌晨時又當送奶工。因為太愛電影了,我白天都會到圖書館去看一些電影類的書,一些電影最基本的知識便是從那時候學起的。那個時候拍電影一直是個夢,雖然不能觸及,但一直把它放在心里。
記:經歷這么多困難,您也一直都沒放棄。
洪:可能從小就歷經苦難吧,也已經習慣了。因為夢想太大,所以經常會遇上困難,但越是困難,越要學會感恩,坎坷的路很長,我會堅持走下去,屢敗屢戰。(記者 林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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