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時報》8月31日文章,原題:來自中國南方的明信片
幾天前我有幸參觀了珠海國華匯達豐風能開發有限公司。這既有好消息又包含有壞消息。好消息是中國的工程師帶我參觀了他們的控制室,透過玻璃窗可以眺望附近山頂上21臺風力發電機!疤袅,”我想,“中國真的開始走綠色環保道路了。”但是這些發電機只能為山左面澳門酒店里的賭博機提供幾個小時的電能。在廣東這個30年前中國開始經濟開放的地方,很多正在發生的事情都存在著分裂現象?萍脊菊趰渎额^角,官員和學生具有真正的環保意識;但該地區發展的動力及大面積的摩天大樓建筑群使得這里的再生能源事實上只是杯水車薪。
因此,如果中國要打破對石油的嗜好,就要促進其前30年發展的增長模式發生根本性的轉變。那種模式基于兩個觀點:一是能源用之不竭、便宜和對人類有益;二是中國能夠永遠依靠作為世界上低成本制造業工廠來提高生活水平。然而近幾年來,化石燃料能源已經變得昂貴、儲量不足而且有毒,不斷上升的工資意味著中國南方地區的工廠不再是亞洲的低成本生產商。越南和中國西部變得令人向往。
中國官員說,對于中國來說唯一向前發展的道路是逐步開發更加清潔的、以知識為基礎的服務型或金融型經濟,從“中國制造”向“中國設計”和“中國構想”方面轉變。簡而言之,中國的經濟必須要變得更加綠色和更有活力。1992年,中國沿海地區的“經濟發電站”也遇到了類似的障礙,當時他們發現如果政府不放松流動限制以吸引來自中國各地的工人,他們就不能進一步的發展。因此,那時中國各地自由的人員流動被釋放出來了。現在這些省份需要“智力流動”才能發展到下一個階段。
對于中國共產黨來說,面臨的問題也是如此:如果不賦予公民監督權力和允許他們起訴當地污染企業和地方政府,那么就不能成為一個更加綠色的社會;如果沒有信息和實驗的更加自由的流動,那么就不能成為一個知識密集型的創新社會。
使我感到驚訝的是共產黨也正在積極思考這方面的問題。我是應廣東省委書記之邀來到廣東參觀訪問的。他被賦予了進行大膽實驗的空間:努力改變官僚作風和開啟新的思維方式。目前,他正把焦點放在將污染的低工資制造企業從廣州轉移到農村地區。他正試圖吸引清潔產業和服務行業來到廣州,以建立一個“碳排放更低的經濟”。
將來廣州寄給我的明信片上可能這樣寫著:“這個地方比從國外看更具有吸引力。這里的風能公司和太陽能公司渴望西方的投資。中國正努力地打破老模式,但是又堅持著原則。這是一幕大戲!薄 (作者托馬斯·弗里德曼,陳一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