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式“黑霸權”
本周,俄羅斯對烏克蘭的“特別軍事行動”進入新的階段,烏東局勢驟然升溫,牽動全球神經。而隨著戰事的持續,國際社會也越來越看清了這場沖突背后的美國“黑手”。
本周一,美、英、加拿大等國表示將繼續向烏克蘭輸送更多軍火。在“今日俄羅斯”看來,美國并不想要烏克蘭實現和平,而是竭盡全力要將烏克蘭沖突轉變為一場針對俄羅斯的“代理人戰爭”。
而最新一期的美國《外交事務》雜志也坦承,俄烏沖突持續升級,很大程度上是緣于美國的作用。
“霸權的代價”
4月21日,俄羅斯總統普京下令取消強攻烏克蘭馬里烏波爾亞速鋼鐵廠的計劃。次日,聯合國秘書長發言人迪雅里克宣布,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將于下周到訪莫斯科和基輔,分別與俄羅斯總統普京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會面,討論采取緊急措施,早日實現和平。
談判與協商的努力還在持續。與此同時,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多國卻繼續加緊向烏克蘭提供軍事援助。4月21日,烏克蘭總理什米加爾到訪美國首都華盛頓。當天,美國總統拜登與什米加爾會談后,宣布再向烏克蘭提供一批額外的軍事援助。
美國總統 拜登:今天,我宣布再提供8億美元,以進一步增強烏克蘭在東部和頓巴斯地區的作戰能力。
根據美國國防部聲明,這批軍事援助包括72門155毫米口徑榴彈炮、72輛榴彈炮牽引車、14.4萬發炮彈以及至少121架戰術無人機。拜登還承諾,除了軍事援助,再向烏克蘭政府提供5億美元的直接經濟援助。
《今日美國》報道稱,加上此次新增的13億美元,拜登執政以來,美國已向烏克蘭提供了高達43億美元的軍事和經濟援助。
4月15日,德國聯邦總理朔爾茨表示,德國將撥款20億歐元用于對外軍事援助,其中大部分提供給烏克蘭。
4月19日,荷蘭首相呂特在社交媒體上表示,荷蘭將向烏克蘭提供裝甲車等“更為重型”的武器。
4月21日,西班牙首相桑切斯宣布,該國將向烏克蘭提供迄今為止最大規模的軍事裝備。同一天 ,德國與包括斯洛文尼亞在內的幾個東歐國家達成向烏克蘭運送重型武器的協議。
4月22日,加拿大政府宣稱,已向烏克蘭提供了4門M777榴彈炮和數量不詳的彈藥。
同一天,英國《衛報》也報道稱,數十名烏克蘭士兵正在英國參加訓練,學習如何使用英軍裝甲車,英軍還在波蘭訓練烏克蘭士兵如何使用防空導彈。
對此,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直言,俄羅斯不是在和烏克蘭作戰,而是在與美國和北約作戰。
而追根溯源,這場發生在烏克蘭、讓俄烏雙方都付出代價的戰爭,正是西方世界尤其是美國長期挑釁、遏制俄羅斯的結果。
美國政治學家 約翰·米爾斯海默:我們(美國)極力鼓勵烏克蘭加入北約的意愿,我們(美國)極力推動烏克蘭加入北約,我們(美國)極力將烏克蘭打造成俄羅斯邊境上的西方堡壘,盡管俄羅斯明確表示這些是他們絕不能接受的。是什么導致俄羅斯今天這么做?在我看來答案很簡單,是美國。
在《大幻想》一書中,米爾斯海默曾提出“自由主義霸權”(liberal hegemony)的概念。米爾斯海默認為,從本質上說,美國一直試圖根據自己的意向重塑世界。美國《華盛頓郵報》也直言不諱指出:“在普京對烏克蘭發動特別軍事行動近兩個月后,拜登政府及其歐洲盟友已經開始為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做規劃。在這個世界里,它們不再試圖與俄羅斯共存與合作,而是將積極尋求孤立與削弱俄羅斯作為一項長期戰略。”
“美國及其盟友計劃長期孤立俄羅斯”
4月20日,美國宣布對俄羅斯展開新一輪制裁。
白宮發言人 普薩基:今天上午,財政部制裁了Transkapital銀行。這家俄羅斯商業銀行為全球多家銀行提供服務,以規避國際制裁。同時受到制裁的還有40多名個人和實體。
4月19日,由歐洲國家列支敦士登牽頭,美、澳、德、日等國向聯合國大會提出一項限制常任理事國一票否決權的草案,矛頭直指俄羅斯。
美國常駐聯合國代表格林菲爾德聲稱,俄羅斯一再濫用否決權,對當前國際多邊對話模式造成沖擊。
然而,聯合國數據顯示,自1946年以來,蘇聯和俄羅斯使用了143次否決權,其中俄羅斯只有29次。相比之下,美國卻使用了86次,比英國、法國、中國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
俄烏沖突以來,這種美國領頭、聯合“反俄”的浪潮來勢洶洶。
當地時間4月20日,二十國集團財長會議在美國首都華盛頓舉行。
當與會的俄方代表發言時,以美國財長耶倫為首,一批美歐高官紛紛離席以示抗議。一些線上參會人員也關閉了自己的攝像頭。
G20是研究全球經濟問題的重要平臺,無論從該機構的成立宗旨,還是日常的會議活動來看,都是一個經濟領域的議事協調平臺,并不牽扯任何政治議題。
阿聯酋《今日海灣》網站對此評論稱,分裂的G20將使全球經濟進一步惡化。
4月19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發布最新一期《世界經濟展望報告》,預計今年全球經濟增長率為3.6%,較1月份的預測值下調0.8個百分點。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 格奧爾基耶娃:非常棘手的是,沖突的負面影響波及很多地方。我們正在下調143個國家的經濟預期,這相當于全球GDP的86%。尤其嚴重的是,由于供應鏈持續中斷,通貨膨脹也在加速。
除了政治、軍事、經濟霸權,還有一種美式霸權,不易察覺,也很少受到質疑與挑戰,那就是輿論霸權。
4月11日,英國《泰晤士報》報道稱,在敘利亞戰爭中活躍的“白頭盔”組織正在為烏克蘭軍方制作培訓視頻,指導其在戰爭中“拯救生命并記錄戰爭罪行”。
“白頭盔”組織成員:我們為烏克蘭人民和我們的同事提供民防指導,教會他們如何應對俄羅斯的轟炸,把我們在過去幾年累積的經驗傳授給他們。
“白頭盔”組織全名為敘利亞民防組織,因其成員開展活動時佩戴白色頭盔而得名。敘利亞戰爭期間,“白頭盔”以人道組織形象示人,聲稱政治中立,實際上其創建人是英國前情報人員,一直從西方多國獲取資金支持,多次制造假視頻,抹黑敘利亞政府。
該組織背后最重要的支持者正是美國。
2016年,敘利亞國內戰事激烈,一張阿勒頗男孩的照片被西方媒體廣泛轉載。
男孩名叫奧姆蘭,蓬頭垢面,滿臉血跡,眼神茫然,讓人心痛。
當時,“白頭盔”組織聲稱,奧姆蘭是被他們從一場由敘利亞政府制造的炸彈襲擊中救出的幸存者,他被彈片打中,傷勢嚴重。美國國務院則稱這個孩子是敘利亞戰爭的“真正面目”。
但之后,奧姆蘭的父親不止一次向媒體澄清,事實真相并非如此。
奧姆蘭的父親:謝天謝地,受的是輕傷,受的傷很輕。
記者:是彈片擊中受的傷嗎?
奧姆蘭的父親:不不不,是落石砸的。我也多處受傷,手也受傷了,輕傷。
據他回憶,當時白頭盔的人把奧姆蘭救出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檢查傷口或送往醫院,而是讓眾多記者圍著驚恐不安的孩子拍照錄像。
奧姆蘭的父親:如果是這個孩子受了輕傷,人們同情他為他落淚,那是個人的情緒反應。但是,如果哭是為了操縱別人的同情心,那就是另有所圖。
2018年4月7日,敘利亞反對派稱東古塔地區杜馬鎮遭受化學武器攻擊,同時公布了一段現場視頻,視頻提供者正是“白頭盔”組織。6天之后,4月13日晚上,美國就以“敘利亞政府使用化學武器”為由,聯合英法兩國對敘利亞軍事設施實施精準打擊。然而,一年后,2019年,英國廣播公司負責敘利亞新聞報道的制片人利亞姆在社交媒體發聲,稱當初這段化武襲擊的視頻是一場自導自演的假戲,“在近6個月的調查后,我可以毫無疑問地證明,所謂杜馬醫院的現場畫面是自導自演的。”
如今,在烏克蘭危機加劇之際,善于提供獨家新聞猛料的“白頭盔”又高調出現,其用意與目的當然耐人尋味。
黎巴嫩《燈塔報》政治評論員 里茲克:他們(烏克蘭人)或許可以從敘利亞的“白頭盔”組織那里學習如何捏造(事實),如何使用特定設備(制作新聞),以此讓英國或其他歐洲媒體的報道看起來更可信。他們會繼續妖魔化俄羅斯,把“白頭盔”和在烏克蘭的那些人標榜為英雄。
《美國媒體的戰爭報道急需重構》
4月19日,美國《國家》雜志刊文指出,僅在三月,美國三大電視網對俄烏沖突報道總時長高達562分鐘,而對其他地區的沖突卻幾乎視而不見。
比如目前仍在繼續的也門內戰,從2015到2019四年間,美國三大電視網的報道總時長僅為92分鐘。發生在埃塞俄比亞、過去兩年已造成50萬人死亡的提格雷戰爭,也只是偶爾才被提及。
一方面,美國及西方媒體聚焦俄烏沖突;另一方面,對于俄羅斯媒體,西方國家則公然采取“禁言”或“消音”舉措。
2月底,歐盟宣布禁止“今日俄羅斯”和俄羅斯衛星通訊社及其子公司在歐洲境內傳播所謂“有毒有害的虛假信息”;美國Meta公司則宣布將限制歐盟范圍內對“俄羅斯國有媒體”的臉書訪問。3月12日,谷歌旗下視頻平臺YouTube宣布在全球范圍內阻止用戶訪問“俄羅斯官方媒體”頻道。
長篇累牘的單邊信息轟炸加上親烏反俄的政治立場,使得西方主流媒體對此次俄烏沖突的報道呈現一邊倒態勢。
美國政治學家 約翰·米爾斯海默:在西方,特別是在歐洲和美國,主流媒體幾乎完全否認我的觀點。出于顯而易見的原因,他們寧愿把所有問題都歸結于俄羅斯,卻絕不會指責北約和西方釀成了這場危機。
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做美國的敵人可能是危險的,但做美國的朋友是致命的。”如今,這句話的正確性在烏克蘭問題上又一次得到了驗證。
4月12日,美國《外交事務》雜志曾發表了一篇題為《烏克蘭的誘惑》的文章,指出:“戰爭提供了一個鼓勵歐洲制衡俄羅斯的機會,使美國未來可將重點放在亞洲安全和國內重建上。”
“烏克蘭的誘惑”
的確,隨著烏克蘭戰事持續升級,歐洲國家已被綁在了美國的霸權戰車之上,付出巨大代價。歐洲央行行長拉加德指出,歐洲經濟復蘇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停滯。而智庫卡內基歐洲中心則警告說:“在烏克蘭問題上,歐洲的團結正在褪去。”
4月18日,德國《明鏡》周刊報道稱,芬蘭議會從本周開始將正式討論該國加入北約的問題。芬蘭前總理亞歷山大·斯圖布表示,芬蘭在辯論結束時申請加入北約的可能性為99.9%。無論瑞典是否參與,芬蘭將在5月份提交申請,并很可能會在6月底的北約峰會上獲得通過。
3月31日,北約發布2021年年度報告。報告顯示,2021年,北約除美國外的各成員國軍費同比增長3.1%,是連續第七年增長,也是連續4年超1萬億美元。而按照24日北約特別峰會的約定,各成員國的軍費還會繼續增長。
北約成立之初,第一任秘書長黑斯廷斯·伊斯梅就明確指出,北約成立的目的就是“ 趕走俄國人,請來美國人,壓制德國人”。
當地時間4月20日晚上,在法國大選第二輪投票前,現任法國總統馬克龍和“國民聯盟”候選人勒龐進行了長達170分鐘的電視辯論。除了經濟民生和歐洲問題,敏感的俄烏問題也成為此次辯論的重要話題。勒龐竭力呼吁不能封禁俄羅斯的石油天然氣,認為這樣做無異于“切腹”。而馬克龍似乎想炮制法版“通俄門”,攻擊勒龐與俄羅斯關系親密。
法國總統 馬克龍:你依賴俄羅斯,你依賴(俄羅斯總統)普京先生。
馬克龍批評勒龐在2014年承認克里米亞屬于俄羅斯,還從一家俄羅斯銀行獲得貸款。
法國總統 馬克龍:你不和其他國家領導人說話,當你談論俄羅斯時,你要和你的銀行家交談,這就是問題所在,勒龐夫人。
勒龐則反擊稱,馬克龍也曾在法國凡爾賽宮接待普京,俄烏沖突開始前,馬克龍多次去和普京見面。
雙方的辯論似乎演變成了一場到底誰更親俄的爭論。4月22日,據埃菲社巴黎的消息,所有最新民調均預測,馬克龍將以6個至14個百分點的優勢戰勝勒龐。如果順利連任,俄烏問題還將繼續成為馬克龍面對的頭號外交難題。
一直以來,馬克龍主張歐洲不能長期跟隨美國,試圖將俄羅斯逐出歐陸,這是不明智的。
法國總統 馬克龍:我們是歐洲的一部分,俄羅斯也是。如果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與俄羅斯達成任何有用的共識,那我們將會繼續處于一種非常無益的緊張狀態,將會繼續被困在歐洲的沖突中。歐洲也將繼續成為美俄戰略之爭的戰場,冷戰的后果將仍在我國顯現。
4月21日,英國首相約翰遜開啟對印度為期兩天的訪問。《印度快報》認為,約翰遜此行擔負著“戰略使命”,也就是如何彌合在對俄制裁等問題上,印度與美歐國家的“顯著分歧”。4月22日,約翰遜與莫迪會晤后舉行聯合記者會。
印度總理 莫迪:我們強調在烏克蘭立即實現停火,并通過對話和外交途徑解決問題。
自俄烏沖突升級以來,印度主張對話和外交解決,沒有加入西方制裁,繼續購買俄羅斯石油,在聯合國安理會就美國涉俄提議表決時投了棄權票,令西方頗有微詞。
3月31日,英國外交大臣特拉斯、美國國家安全事務副助理辛格與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曾在同一天出訪印度。特拉斯希望印度不要購買俄羅斯石油。而印度外長蘇杰生則用一個數字予以回擊。
印度外交部長 蘇杰生:我今天剛看到一篇報道,英國今年三月份從俄羅斯進口的石油比往年同期多15%。如果你看看從俄羅斯采購油氣的主要買家,會發現他們大多是歐洲國家。
美國國家安全事務副助理辛格則警告印度“不要試圖挑釁美元的霸權地位”,任何國家如果想通過俄羅斯央行進行本幣交易或者建立本幣支付機制,規避美國對俄的制裁,都將面臨嚴重后果。
而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與莫迪會面后卻表示,俄印兩國已經實施盧布-盧比貿易支付機制,并將進一步加強這一支付系統。
4月初,《印度快報》網站刊文進一步指出,北約對世界和平來說是個威脅,而當前俄烏危機的根源則正是北約的擴張邏輯。文章說:“北約對世界和平是個威脅,必須解散。正如北約以往的所作所為所表明的,它不僅沒有維護其承諾的‘集體安全’,反而給反對美國利益的國家帶來嚴重的不安全感。”
資本控制政治,政治為資本服務
除了在全球繼續延續冷戰思維、奉行美式新霸權外,美國政治的本質可謂與資本緊密相連。實際上“美式霸權”一開始就與金錢掛鉤。1803年,美國以1500萬美元購買路易斯安那,1867年以700萬購買阿拉斯加。這些“白菜價”的領土擴張背后,是美國在西半球的絕對霸權地位。
如今,《華盛頓郵報》報道,在今年即將到來的2022年美國中期選舉中,兩黨所投入的競選資金都將刷新歷史最高紀錄。據非營利機構“代表我們”統計,在美國的國會選舉中,獲得更多競選資金的候選人會有高達91%的概率贏得選舉。靠“拼資本”上臺的政客,也會回報壟斷資本集團,為其在全球擴張提供便利。
于是,資本控制政治,政治為資本服務,早已成為美式“黑霸權”臺面下的游戲規則。
2022年4月21日,拜登開啟為民主黨“拉贊助”之旅。此前《國會山報》披露,拜登曾告訴到訪白宮的前總統奧巴馬,計劃在2024年競選連任。毫無疑問,烏克蘭局勢將是兩黨爭奪的焦點話題。但對于拜登來說,烏克蘭卻有另外的意義。
3月24日,俄羅斯國防部發布了一張名為“烏克蘭和美國生物實驗室和科學研究中心的協調關系”圖示。
俄羅斯武裝部隊輻射、化學和生物防御部隊負責人 基里洛夫:不斷獲得的資料使我們能夠追蹤美國政府與烏克蘭生物實驗室項目間的運作,這些項目與美國現任領導層密切相關,尤其是羅斯蒙特-塞尼卡(Rosemont Seneca)投資基金。該投資基金由亨特·拜登領導,涉及為(生物實驗室)項目提供資金。該基金為實驗室項目尋找到了至少24億美元的巨額資金。這些資金還與美國軍方的主要承包商密切相關,其中包括梅塔比奧塔公司和博萊克·威奇公司。
俄軍方稱,國際金融大鱷喬治·索羅斯以及整個民主黨高層均是生物實驗室項目的背后主使。
俄羅斯武裝部隊輻射、化學和生物防御部隊負責人 基里洛夫:實驗室項目的規模令人震驚。除了美國軍方,美國國際開發署、喬治·索羅斯基金會以及美國疾控中心都直接參與了(生物實驗室)項目的實施。實驗室的監督運行由領先的研究機構負責,包括美國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該實驗室曾主導美國核武器研發的“曼哈頓計劃”。上述機構的全部行動都由五角大樓統一領導。
3月26日,英國《每日郵報》佐證了俄軍方的上述說法。據《每日郵報》獨家披露,從亨特·拜登個人筆記本電腦中泄露出的大量郵件顯示,其的確幫助美國承包商籌集上千萬美元在烏克蘭進行致命性病原體的研究。
這些電子郵件顯示出,受助于亨特·拜登的醫療企業梅塔比奧塔(Metabiota)是美國國防部的分包商之一,專門研究可用作生物武器、能引起大流行病的疾病。
盡管梅塔比奧塔表面上是一家來自美國加州的醫療數據公司,但在2014年4月14日,該公司的副總裁瑪麗·古蒂埃里在給亨特·拜登的郵件中表示:“正如早前的承諾,我準備了附件中的備忘錄,其中概述了我們在烏克蘭的活動,以及如何潛在地利用梅塔比奧塔的團隊、網絡和概念來確保烏克蘭的文化和經濟獨立于俄羅斯,并持續不斷地融入西方社會。”
2014年4月8日,布利斯馬(Burisma)公司高管波扎爾斯基在郵件中詢問“梅塔比奧塔公司在烏克蘭想尋求怎樣的合作?鑒于梅塔比奧塔是博萊克·威奇公司(B&V)的分包商,梅塔比奧塔是否希望重建與烏克蘭各政府部門間的關系?還是希望疏通烏克蘭政府機構,在烏尋找合作伙伴,來為項目管理融資?”郵件中提及的博萊克·威奇公司自1993年以來一直為美國國防部的“研究潛在危險生物制劑”項目工作。
據《每日郵報》報道,2010年,根據與美國防部下屬的“國防減少威脅局”(The US Defense Threat Reduction Agency-DTRA)的合同,博萊克·威奇在烏克蘭靠近俄邊境的敖德薩地區建造了P3級生物實驗室。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表示,此類實驗室的用途主要是“研究可能通過空氣傳播并導致潛在致命感染的傳染源或毒素”。2012年,博萊克·威奇在實驗室項目上獲得了美國國防部一份為期五年、價值8500萬美元的續約合同。
據政治捐款追蹤網站OPEN SECRETS,在1990至2016年期間,博萊克·威奇(BLACK&VEATCH)都將大頭捐款用于支持共和黨政客。
為了向高盛和摩根士丹利等全球頂尖投資者證明梅塔比奧塔與美國國防部間的深厚聯系,在2014年的一封郵件中,前克林頓政府的美國陸軍副部長羅伯·沃克(Rob Walker)表示,將秘密動用自己五角大樓的人脈搞定此事。而美國聯邦政府支出記錄顯示,梅塔比奧塔公司在當年便收到了來自美國國防部的一筆1840萬美元的撥款。
在一些美國媒體看來,政治人物一方面聲稱將懲治他國的腐敗,但自己卻又陷入其中。這不由得使人想起1904年美國作家歐·亨利嘲諷政客們介入加勒比小國事務,并從中謀利的“香蕉共和國”的隱喻。
盡管在美國兩黨之爭背景下,各種相互攻擊的所謂“內幕”還只是“羅生門”。但在歷史上,政客動用“胡蘿卜加大棒”的美式霸權為資本開路的行為不在少數。
20世紀70年代,靠石油起家的布什家族幫助當時的伊拉克副總統薩達姆上臺,但又先后發動海灣戰爭和伊拉克戰爭把薩達姆趕下臺。這其中“政治家族——金錢——霸權”的三角關系,在美國白宮前智囊凱文·菲利普斯的《美國王朝:布什家族的貴族統治、財富和政治欺騙》一書中都有披露。
在冷戰后攀上美國權力頂峰的人,除了首位非洲裔總統奧巴馬,又都與金錢支持下的白人政治家族有關。
美國國會眾議院議長 佩洛西:這次的(中期)選舉至關重要,我們的民主危在旦夕……
據路透社報道,口口聲聲說要“維護民主”的佩洛西是美國歷史上最能“拉錢”的議長。在過去20年里,佩洛西為民主黨籌集了超過10億美元的競選資金。
2012年,佩洛西曾攜家人公開承諾,將領導“歷史上最誠實、最開放、最道德的國會”,而今年1月,其53歲的獨子保羅·佩洛西第六次接受了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調查,罪名是:涉嫌賄賂舊金山市政府官員。
美國國會眾議院議長 佩洛西:我總是在強調一件事,我們的子女、我們的子女、我們的子女……
而在所有針對保羅惹來的麻煩事中,最吸引眼球的莫過于美國媒體2019年對其涉烏的相關報道。
2019年11月,美國《國家檔案》新聞網報道稱,佩洛西的兒子保羅有可能參與了烏克蘭腐敗丑聞。據該媒體報道,保羅·佩洛西曾在2013年擔任美國Viscoil集團(Viscoil Holdings)的董事會成員,而該集團掌管著天然氣公司NRGLab在烏克蘭的相關業務。
佩洛西的兒子 保羅·佩洛西:我的名字叫保羅·佩洛西。當然,我是Viscoil天然氣公司的董事。Viscoil今天來了,我們將探討如何加速抵達未來。
在這段NRGLab公司的宣傳片中,佩洛西還在片中為保羅站臺。
據“國家檔案”報道,Viscoil在美國的主要任務是“保持與政府官員和油氣行業關鍵人物的聯系”,并培養“包括政界人士在內的重要人脈網絡,以便公司進入高層政治舞臺”。
2017年3月,保羅·佩洛西帶領一群美國商人訪問烏克蘭。雖然對外表示此行是非官方行為,目的是商討促進所謂的“青少年足球項目”,然而接觸的人員卻基本都是烏政府官員。
“國家檔案”新聞網援引保羅前女友(Karena Feng)的話稱,“保羅在對接國際業務時,從不會猶豫亮明‘南希·佩洛西辦公室’的身份”。
《秘密帝國:美國政治階層如何隱藏腐敗、讓家人朋友致富》一書作者彼得對此感嘆:權錢交易在美國已經形成了一套合法運行的生態。而這才是所謂“美國民主”和“美式霸權”的真正本質。
美式霸權是世界的動蕩之源
盡管一些西方政客聲稱美國“統治世界”是“慈善霸權”,但美國前總統肯尼迪的特別顧問施萊辛格直言不諱地把美國描述為“一個可怕的民族”。他說:“我們的身體里有一種破壞性的欲望。我們從一開始就屠殺印第安人并奴役黑人。只不過,過去我們做這些事情時,手里拿的是《圣經》和禱告書。”
施萊辛格的話多少道出了“美式霸權”的虛偽本質。無論是歷史上的對外擴張,還是打著“人道主義”幌子發動的歷次戰爭,美式霸權都是世界的動蕩之源。
2020年,美國專欄作家卡爾·托馬斯曾寫了《美國到期日:帝國和超級大國的衰落》一書。托馬斯引用了英國人格拉布爵士的理論,認為“霸權國”的平均周期是250年,而大國的最后時期會是“衰落期”。按此計算,到2026年7月4日,美國即將迎來250歲。
耐人尋味的是,僅僅一年后,《華盛頓郵報》發表《美國超級大國的衰落》一文,聲稱2001年美國“伸張正義”“打擊恐怖主義”才陷入“衰落陷阱”。而實際上,美國人至今不愿意承認是,自命不凡的“美式霸權”早就留下了必然衰敗的種子。
如果翻開歷史,此前一直定位于“西半球國家”的美國,第一次尋求建立世界霸權,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后期,當時歐洲帝國主義國家兩敗俱傷,美國被看作是“摘桃子”的一方。而所謂“美式全球霸權”,從試圖建立的一開始就處于美、俄、歐的“博弈大三角”中,“抑俄控歐”也成為美國全球戰略的一環。
二戰后美蘇建立雅爾塔體系,值得注意的是,聯合國正是建立在雅爾塔體系的基石上。然而遺憾的是,美國憑借超級大國的地位,從此走上霸權之路。正如美國歷史學家邁克爾·亨特所說:“美國決策者以種族等級來衡量其他民族和國家的價值。他們對背離美國模式的革命,顯示出敵對態度。”
冷戰期間,美國對第三世界國家頤指氣使,橫加干涉、稱王稱霸。美蘇爭霸,更使世界陷入動蕩之中。從杜魯門的“遏制戰略”,到尼克松的“現實威懾戰略”,構建和維護美國霸權都是其核心戰略目標。
冷戰結束,本來是建立以聯合國為核心、公正合理的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的機會,但美國卻不斷強化游離于聯合國體系之外,以北約為核心、美國一家獨大的單極霸權體制。
2022年4月7日,美國前總統克林頓在《大西洋月刊》發文聲稱,美國“為俄羅斯最終加入北約敞開大門”。俄總統新聞秘書佩斯科夫對此駁斥說:“我確信,美國多次談到(俄羅斯)不可能成為北約成員。實際上,據說恰恰相反,大門是關閉的,因為這從根本上是不可能的。”
1993年,時任民主黨參議員拜登就極力主張借助北約“鐵拳”推廣美式價值觀。
外交委員會、參議員 拜登:我們面臨塞族的挑釁和擴張,這不再是一場內戰……
1999年,美國為首的北約繞開聯合國發動科索沃戰爭,成為進入新一輪擴張周期的標志。2001年,“9·11”事件2周后,普京曾在德國議會以德語表示,“俄羅斯與美國之間是大洋,俄羅斯與德國之間是偉大的歷史”。
時任德國總理 施羅德:我和普京討論過,俄羅斯是否應該成為北約的一員。從我的角度看,這將對普京有好處,對北約也一樣。
時任北約秘書長 羅伯森:我當時對普京說,非常好,總統先生,但我們不邀請人加入北約。普京馬上說,俄羅斯不會以這種方式站在別人后面排隊。
而美國所說的“排隊”,則意味著敞開大門,讓別人到家里拿槍指著自己。
俄羅斯總統 普京:冷戰的殘余阻止我們前進……我從西方領導人那里聽到,你這樣做或者那樣做是為了反對我們。我回答說,這是蘇聯做的,而不是我做的。你看,病根仍然在他們的腦子里,他們把我們看成是蘇聯,其實不是這樣的,他們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因為他們(西方國家)就是這樣想的。
與之對照的是,美國要求別國放下武器,自己卻大開殺戒。
據美國《史密森學會雜志》統計,2001年以來,美國以“反恐”為名發動的戰爭和開展的軍事行動覆蓋了“這個星球上約40%的國家”。布朗大學“戰爭代價”項目研究數據顯示,美國在冷戰后發動的一系列戰爭奪去超過80萬人的生命,令超過3800萬人流離失所。
從這點來看,長期以來,美國以“民主”之名行干涉之實,打著“人權”旗號制造人權災難。一方面稱別人是“邪惡國家”,自己是“燈塔”,在妖魔化別人的同時,自己卻成了“伏地魔”。
歷史和現實證明,一向“好戰成性”“干涉成癮”的美式“黑霸權”才是國際規則和世界秩序的真正破壞者,是當今世界不穩定性和不確定性的根源。
斯坦福大學學者伊恩·莫里斯曾經寫過一本《西方將主宰多久》的書。他認為,在西方主導的300年間,世界歷史一直是霸權國家書寫的。長期以來,美國一直聲稱自己是“山巔之城”“燈塔國家”,這已經成為美國所謂“霸權合法論”的理由。莫里斯為此不解地問道:“為什么一定要西方統治世界?”對于廣大發展中國家來說,所謂“美式霸權”就是一定是世界的“必需品”嗎?在越來越認同“國際秩序民主化”的今天,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