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西班牙和法國交界處的拉瓊奎拉,曾是一個寧靜的邊境小鎮,不時有法國居民過境兜售一些手工藝品。但隨著號稱“歐洲最大妓院”的“天堂夜總會”在這里開業,拉瓊奎拉徹底淪為一個色情王國。
嫖妓和賣淫在西班牙都不違法。近兩年,債務危機沖擊下的西班牙經濟持續衰退,比起其他行業的蕭條狼藉,色情業則一片欣欣向榮,甚至成為西班牙新的旅游項目。
過去多數嫖客都是中年男人,現在年輕人成了主力軍,而其中許多人是背包旅游者:他們來自世界各地,在游覽法國和西班牙美景時,“順便”享受一下西班牙妓院的滋味。“以前年輕人來旅游時喜歡去蹦迪,”巴塞羅那議員弗蘭西婭·維拉維爾斯說,“如今他們會選擇去妓院。召妓變成像喝酒、跳舞一類的娛樂項目。”
位于拉瓊奎拉一個24小時加油站后面的“天堂夜總會”,號稱“歐洲最大妓院”,2010年開業時轟動一時。這里有101個房間,150名小姐提供服務。開業一年多里,來光顧的年輕客人很大一部分來自法國。在法國召妓是非法的,而且購買性服務要比西班牙昂貴得多。
當然,除了順道獵艷的旅游者,當地人也是穩定的客源。2009年聯合國一份報告顯示,39%的西班牙男人承認曾至少一次光顧過妓院。在這個以熱情開放著稱的國度,商務宴請的余興節目常常就是上妓院去;如今,代替其他娛樂場所遍地開花的,正是妓院。
30年前,西班牙國內幾乎所有妓女都是西班牙人;而現在,她們基本上來自異鄉,絕大部分受控于非法賣淫網絡。巴塞羅那警方表示,早在上世紀90年代蘇聯解體,歐洲便涌現了大量販賣東歐女子賣淫的組織;發展至今,賣淫網絡觸角伸得更廣、手段更變化多端。警方曾查獲一樁案件:有哥倫比亞人口販子以每月650美元的價錢,向一個家庭買下他們的女兒。這個女孩曾成功逃脫,但當她和家人聯系上后,卻被勸說“回去工作”,否則人販子就要把她的姐姐帶走作為“替代品”。
除了東歐和非洲,也出現更多亞洲受害者。據巴塞羅那反販賣人口部門主管澤維爾·科迪斯介紹,最近他們發現來自中國的黑社會組織加入到巴塞羅那的賣淫鏈條:目前,當地約有30家妓院出現了中國女子的身影,街頭也打出越來越多有關中國、日本和韓國妓女的廣告。
美國國務院2010年一份有關人口販賣的報告顯示,西班牙約有20萬至40萬女子從事賣淫,她們當中90%是被販賣而來的。這個數字已足夠驚人,但西班牙官員和警方表示,受害女子的數量正不斷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