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對于美軍而言,無疑是具有重要紀念意義的一年,因為它所組織或參與的幾次軍事行動都結出了碩果,終將夙敵本·拉登、安瓦爾·奧拉基與卡扎菲等一些梟雄式人物送進了墳墓。
美軍擊斃本·拉登與奧拉基的行動屬于非常規作戰行動,即反恐,而其參與的推翻卡扎菲政權的“奧德賽黎明”行動則屬于常規作戰。面對不同的戰爭類型,美軍的應對之道也大相徑庭。
依靠力量:單干 vs 聯盟
在反恐作戰中,美軍傾向于單打獨斗。自“9·11”事件以后,巴基斯坦就成為美國反恐戰爭中的“堅定伙伴”,為配合美軍行動作出了巨大貢獻。如此堅定的反恐盟友在剿殺本·拉登的場景中卻沒有獲得“出鏡”機會,甚至連在本國領土內采取行動的事前通報也沒有收到。事后,面對巴基斯坦國民的抗議活動,奧巴馬強硬回應說,“為了剿滅恐怖分子,美軍將繼續保留在巴境內采取類似行動的權力”。可見,在反恐戰爭中,美軍單邊主義思維取向嚴重,寧愿損害盟友權益也不愿“貽誤戰機”。
在常規作戰中,美軍則注重依托盟友配合。面對利比亞問題,美軍放棄了反恐戰爭中的“事必躬親”姿態,充分發揮了聯軍的合力作用。在直接參與了4天的空襲之后,美軍就逐漸淡出了軍事行動,交由法國、英國等盟國組成的北約實施外部打擊,自己則擔負起支援任務。同時,美國不忘積極支持利比亞國內反對派,使其成為推翻卡扎菲政權的內部力量。
可見,在與正規軍較量的行動中,美軍對盟友表現出足夠的信任,而自己則只扮演“幕后推手”的角色。
作戰目標:清點 vs 控面
美軍在反恐作戰中側重對恐怖分子實施定點清除。經過10年的反恐戰爭,美軍雖然推翻了塔利班政權,但也造成了“基地”組織成員的“外溢”與“化整為零”。
基于此,美軍所進行的反恐戰爭的作戰目標發生了由“面”轉“點”的變化:即不再通過大規模地面進攻消滅特定地域的恐怖分子集合體,而是逐個清除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恐怖分子個體,尤其是具有影響力和號召力的恐怖“大亨”。本·拉登與奧拉基的殞命就是美軍反恐戰爭中“清點”行動的碩果。
在常規作戰中,美軍更注重對所針對國家的政權進行武裝顛覆。利比亞在國際航運上的地緣戰略價值及其擁有的豐富的油氣資源,使得美國等西方國家垂涎三尺。然而,卡扎菲是激進的阿拉伯民族主義者,被美國等西方國家視為難以合作的“異類”,一直想對其下手,實現利比亞的“改朝”,利比亞的內亂實乃良機。因此,美軍參與利比亞戰爭的目的則不單純是清除卡扎菲這個“點”,而是旨在控制利比亞這個“面”,即徹底實現利比亞的政權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