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帶給我們的最大啟示是:世界到了應當督促與幫助美國進行改革開放的時候了。
讓美國改革開放,是近十年來許多有識之士的共同呼聲,但美國始終只在枝節問題上做一些無關疼癢的小打小鬧,在許多原則性問題上卻裹足不前。我們聽慣了美國等西方國家要求新興國家改革開放的呼聲,也確實進行了認真、深刻和有效的改革開放。但不管我們怎么改,如何放,卻總也滿足不了西方不斷變換的標準。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西方國家一直沒有進行和中國一樣的改革,使得雙方對視的角度永遠不可能一致。我們應當在新一年里,幫助美國進行必要的改革開放,因為這不僅對美國的未來關系重大,也直接影響世界的前途。
美國總統奧巴馬在標準普爾公司將美國的評級降低時曾重申,美國永遠是3A級國家,是最可靠和安全的投資圣地。但根據美國在2011年的表現,人們對奧巴馬強調的3A級國家定義有了新解讀:美國是個Arrogance(自傲)、Aggressive(自狂)、self-Appreciation(自戀)的“3A”國家,長年故步自封,聽不進不同意見,我行我素,稱王稱霸,不相信自身也有需要改革開放的地方。這使得美國在這次世界金融危機中遭到全球的批評。
美國的自傲來源于國家科技軍事實力的強大,自狂來源于它的資本和財富,自戀來源于它奉若神明的價值觀。然而,這些自以為是的東西,恰恰成為阻止美國自身完善和發展的絆腳石。美國要繼續當世界老大,就必須做出改變,啟動具有美國特色的改革開放。
首先,美國應當認真考慮改革現有的美式兩黨制。這個制度在過去100多年曾發揮巨大能量,為美國躋身世界超級大國提供有力的制度保障。但在最近一二十年,這個制度的衰老和疲憊已暴露無遺。美國的成功或失敗,輝煌或衰落都是同宗同源的:美國政治體制的優點和弱點相互對沖,再不改革一定會導致美國式的顏色革命。
美式兩黨制只是表演民主的“二人轉”而已:一個“捧哏”,一個“逗哏”。民生被政治家玩弄于股掌之中,所謂的反對黨只是為反對而反對。在發動誰都看得明白的伊拉克戰爭面前,美國在野黨與執政黨沆瀣一氣,該反對時不反對,造成美國聲譽的巨大傷害;而在最近救市決策的關鍵時刻,反對黨對有利經濟復蘇的政策卻該支持時不支持,雙方討價還價,勉強達成協議。如果一種體制,對外不能制止不該發生的戰爭,對內不能阻止不該產生的金融經濟危機,那么這種體制的所謂先進性、為民性、可信性和可持續性受到世界質疑,就毫不足奇了。
其次,美國應當開放思想和言論領域的真正自由。美國離真正的言論自由王國還相距很遠,美國報刊的言論取向一邊倒,基本看不到違背所謂美國精神,抵觸美國價值觀,或批評美國政治制度的文章,尤其是來自其他國家,如中國的批評。近來,不少西方國家頻頻向世界顯示的“民主體現”,是把前任國家首腦送進法庭,似乎這就是自由之精髓。然而這恰恰證明西方民主選舉的局限性和欺騙性:連自己政府首腦都選舉不準的民主,肯定不是真正的民主,它只能給國家帶來無法預料的后果。對美式兩黨制,實行必要的“雙規”,或許是促其反身的第一步。
美國應當開放思想輿論市場,接受更多外部聲音。最近去過美國的很多人都有一個感嘆:現在進入美國邊境,如同當年進入前蘇聯或前東德的邊境一樣,言語舉止稍有不慎,就會被當成“異己分子”遭到審查。美國的價值觀自有其特點,但它需要不斷補充和更新,以適應新形勢要求。美國要改革其對人權觀的解釋權、監督權和傳播權,不能靠武力去傳播它的人權觀。中國推崇的“有容乃大”,應當成為美國為人處事的理論基石。
美國的金融、經濟管理體制更需要改革開放。美國對現代世界最大的改變之一,就是把發源于歐洲的銀行業改造成金融業,徹底改變了銀行創始時服務于民的屬性,而成為富人投機的平臺。雖然美國是一個相對開放和鼓勵自由競爭的國家,但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順者昌,逆者亡”。美國需要開放金融市場,讓更多外資并購美資金融機構,使這些機構不再僅僅為美國斂財聚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