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紅
朱金紅昨日在家接受本報記者采訪:唐美蘭寸步不離伴女兒左右
有了11日晚上與唐美蘭隔空對話甚至驚動110的那次采訪經驗,本以為向她求見朱金紅只是奢望。沒想到,昨天下午1時許,從敲開唐美蘭的家門,到走進內廳,直至與朱金紅面對面,整個過程超乎想象的順利。
唐美蘭在場時朱金紅這么說
“回家的第一晚沒有談房產”
算上在監控里的首度“相見”,前晚在南通第四人民醫院精神康復中心門前的“送別”,再加上昨天的正式會面——在記者眼里,朱金紅身上這套桔色上衣、白色長褲,已經穿了至少三天。她端坐在唐美蘭身旁,乖巧得像個聽話的孩子,雙腿拘謹地并攏著。大部分時候,都是唐美蘭在說話,朱金紅靜靜地聽,不插嘴,不辯駁,只是偶爾會在母親說起某件往事的細節時,對著記者搖頭一笑。
唐美蘭告訴記者,前晚她之所以臨時決定把女兒接出院,是因為她上海的親弟弟在網上看到了消息后,趕到三余詢問此事,“開了好長時間的會,決定還是把小三先接出來。” 回家的第一晚,朱金紅說自己八九點鐘就上床休息了,記者問她,有沒有和母親提房產的事?朱金紅搖了搖頭。
說起過去的半年多,朱金紅長嘆了一口氣。她這樣描繪在醫院的生活:每天早上5點半起床,晚上7點睡覺;早飯是稀飯饅頭加榨菜,午飯一般是肉圓黃芽菜拌飯,有時會有其它葷菜,晚上干喝稀飯;休息主要在病房,也有時吃完飯留在食堂和別人說會話;每天點兩次名,然后就是吃藥……
“媽媽和我幾乎寸步不離”
偌大的唐家分為兩部分,主樓兩層由唐美蘭夫婦住著,樓前隔院蓋著幾間平房則分租給了幾家房客。除了院內的正門,還有房客們的幾扇小門連通外面。趁著鄰居一擁而入,唐美蘭忙著阻攔的當口,朱金紅告訴記者,正門已經被唐從里面鎖死,鑰匙由她掌管。“要出門必須經過房客家,我媽媽已經和他們打過了招呼。”而即便如此,用朱金紅的話說,唐美蘭幾乎還是寸步不離她身旁。
記者提出看看朱金紅的臥室,朱金紅和唐美蘭的臥室鄰門相對,兩步可達。推開朱的臥室,房間約莫20多平方米,床、沙發、電視、衣櫥一應俱全,“這個房間一直就是留給小三的,接她回來前我特意打掃過,很干凈。”唐美蘭說,女兒會在家里生活得很好,她不該有什么不滿意的。
但事實顯然并非如此,“我想出去走走。”朱金紅對母親說。唐美蘭立刻怒目圓睜,“不行,萬一走丟了怎么辦。”哪怕是朱提出到理發店焗頭發,都遭到了母親拒絕。后者表示,等她有時間陪著一起去。
“我不想再吃藥了”
記者勸唐美蘭,既然朱金紅從醫院出來了,就說明沒有什么問題,她想出去就讓她出去走走,曬曬太陽也好。一分鐘之前還滿臉笑容的唐立時爆發,“你們是為這個來的啊?那我就要對不起了,我要請你們走,不走我打110。”一番好言相勸,她又很快平靜下來,“只要你給我簽字,我女兒不見了可以找你要人,我馬上讓她出去曬太陽。”
除了朱金紅,和唐美蘭同樣形影不離的還有她背著的一個黑色挎包。朱金紅說這個包里有她的身份證、護照、銀行卡、存折和房產證,“她不管到哪兒,就連上廁所都帶著。”但這個說法被唐美蘭否認,她表示包里有錢包和手機,“電話多,背著方便。”
“那要這樣把女兒關到什么時候?”唐美蘭的回答是“等她好透”。她堅決認為,女兒即使已經出院了,“但病還沒好透,你看她還老說我這兒不好,那兒不是,這就是沒好透嘛。”
唐美蘭告訴記者,醫院給女兒開了藥帶回來,“每天都要吃的,不吃就會發病。”但朱金紅表示,她已經被強迫吃了半年多藥,吃得渾身沒力氣,“我真不想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