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著很“妖艷”
“偽娘”是漫畫界的詞匯,指那些外表女性化的男性。本屆快男選秀,大概是見中性化的李宇春、曾軼可相繼走紅,以為反串是極好的話題點,于是以劉著、尚晨等“偽娘”為主打,爭取卡通一代的支持。
其中最美的“著姐”劉著一夜成名。他迅速有了大把粉絲,但是評委巫啟賢站出來直接地批評劉著“既沒有唱歌的實力,也沒其他的才華”。巫啟賢認為炒作“偽娘”是“殘忍、捉弄和犧牲”,他甚至有些同情劉著:“坐在這個位子上,我有極度的不忍和心寒,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的關心劉著?”不過,對于巫老師地關心,粉絲并不領情,還指責他靠劉著炒作。而劉著本人,除了難以接受巫啟賢對他沒有音樂才華的論斷,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受到傷害。
如果劉著錯了,那他的錯并不像他自己所說———因為生來不是女孩。作為男孩,他平安地長大并讀上大學,雖做女生裝扮,但在其小生活圈內想必已被接受。他的錯誤在于:第一,因為易裝而不是確定無疑的才華而被留下,成為巫啟賢眼里“沒有任何音樂才華”的“劉先生”;第二,他屈從于這個娛樂至死的時代,自愿為短暫的成名放棄自由和隱私。
美國學者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一書中指出,20世紀末,電視的表達方式重新定義了公眾話語,一切都成為娛樂的附庸。如今,中國觀眾早已習慣在公共領域中尋找“笑話”,從芙蓉姐姐開始,所謂紅人都是娛樂大眾的談資和消費品。
劉著的命運并不比鳳姐、獸獸好,他們都是被眾人消遣的奇人異事。他們能走紅,是因為娛樂性、八卦性十足。有人捧他們上臺,是為了吸引眼球、刺激收視并拉來廣告,最后換得真金白銀。
選秀節目本來就是一種純娛樂活動。對觀眾來說,它的吸引力在于把丑小鴨變成白天鵝,或者是變不成白天鵝的過程一幕不漏地現場直播。觀眾在其中似乎還是擁有部分決定權的“飼養員”。節目中一夜成名的人不少,但之后留得住人氣、提升了演藝才華的人寥寥無幾。倒是為節目貢獻了收視和收益之后,被一次性消費掉的人不勝枚舉。
謝幕之后,時間將證明誰是真材實料的唱將,誰是娛樂業的犧牲品并迅速被遺忘。正如退潮之后,你便知道誰在裸泳。 (羊城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