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會道的“海龜”,寫得一手好字,偶爾還來幾首小情詩,憑借這些,46歲的李楓成了成熟女人的香餑餑。為之神魂顛倒的女性不下20個,有教師、白領、女老板。可惜,在她們眼里千好萬好的男人偏偏是個騙子,騙財騙色。
昨天上午,頭發花白,挺著啤酒肚,瞇著小眼睛的李楓被帶上杭州市西湖區人民法院法庭。
他說情詩是寫給自己看的
公訴人說,警方在他杭州的暫住處搜到了1個U盤,李楓糾正道:“不是1個,是4個。”這些U盤里存著李楓各種版本的“情感自白書”。
“昨天,我堅信上帝在創造我的同時也創造了個‘她’,之所以一個人走到今天,是因為我和‘她’沒有悄然地相遇!”
一段抒情后,李楓開始寫實:“……猛然看了你的照片后,我有種冥冥之中似曾相識的感覺……我45歲了,所以在感情上我經歷不起折騰,也不想折騰,我需要的是安定和穩定,我希望有那么一個女人,能夠和我一起開心快樂地度過我的后半生,對我這個年齡來說,找伴侶的意味可能要重了許多!”
法庭上,李楓對此一臉無辜,他說,這些只是寫給自己看看的,并不是騙女人用的花言巧語。但他并不否認與女性網聊時,自稱是中科院的,畢業于西安醫科大學,德國“海龜”,獲柏林醫學院醫學博士學位,曾做過上海同濟醫院心胸內科主任醫師,擔任過中科院醫學部疾病預防與康復委員會研究員,現在長沙某醫院工作。當然,這一切都是假的。“這是我的虛榮心作祟,又沒有(規定)說網上說的一定要是真的。”
情書俘虜高校女教師
2008年10月,李楓通過網聊、視頻、手機短信等,頻頻向杭州某高校教師許清(化名)發來情話和情書:“吾與汝思念日甚,衣帶漸寬,曾多次在夢境里與你相會也!問蒼天,情為何物……”在這般猛烈攻勢下,已離異的許清不知不覺就陷了進去。
2008年12月,李楓要與許清結婚,并說自己是中科院的,辦結婚證方便,只要許清將結婚自愿申明、身份證、照片寄給他,就可以辦理結婚登記了,不需要兩個人同時去辦。沒過多久,結婚證辦好了。兩人成了“合法夫妻”。
在杭州呆了幾天,李楓就去了長沙。這時,他給許清打電話說長沙離杭州太遠,要想長相廝守,還是要到杭州來工作,向她借10萬。許清想想,既然是夫妻了,還是調到杭州來工作好,于是就匯給李楓10萬元。沒多久,李楓來電話說,又要借7萬元。可許清身上沒有這么多錢,不得不向人借。
但李楓來到杭州后,并不安分。“她管我管得比較緊,我這個人又比較花心。”在這種情況下,李楓經常說自己要去出差,其實有時還是在杭州,與多名找上門的女人約會。
李楓所暫住的小區門衛對他的印象是:每隔三四天就會有中年女人去找他。“我問是做什么的?他說自己是有名的大律師,這些女的都是來找他談案子的。”
拿“女友”的錢說是民間借貸
2009年5月,許清跟李楓聯系,“給他電話他經常不接,短信也不回”。許清產生了懷疑。她打電話到北京市民政局。對方明確告訴她,辦理結婚證必須要雙方當事人都到場才能辦理。所以她懷疑她看到的結婚證也是假的,思前想后,許清報了案。
警方在李楓的暫住處搜到了多張假身份證明,還有他與兩名不同女子的合影,以及她們的結婚自愿申明、身份證復印件、簡歷等。
警方了解到,她們同樣是通過網絡認識李楓的,見過幾次面后,李楓就提出要和她們結婚,讓她們把證件和結婚用的個人資料交給他。還有一名女性在2004年時,就被其騙了5500元。
事實上,李楓這個名字也并非他的本名。他姓鄧,西安某大學肄業,衢州人,曾結過婚,還有女兒,曾因詐騙罪被勞動教養過,平時去保健品推銷會上做做推銷,在法庭上,李楓稱之為保健品講師。在女性面前,李楓還不時展現一下他的“醫學強項”,噓寒問暖、對癥下藥一番,哄得人團團轉。
昨天的法庭上,李楓又展示了他能言善辯的一面。他寫了一封長達33頁的辯解書,在庭上像在保健品推銷會議上演講般滔滔不絕地宣讀。讀到一大半,法官都受不了了,喊了“停”。李楓對檢方指控的詐騙一說不滿,他認為這屬于民間借貸,并非詐騙。他說自己都跟她們打過借條,雖然后來沒有還,但有的借條上寫明可以“以身低債”。
法院未作當庭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