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在中國政壇將更加活躍——699位婦女代表出現(xiàn)在27日公布的新一屆全國人大代表名單中,占代表總數(shù)的23.4%,較上屆提高2.07個百分點。
“她們”在全國人大代表中引人注目,是觀察中國婦女參政活躍度的指標性群體。不過,也有人提出婦女代表是不是“花瓶”的問題,并好奇她們是否擁有參政的“性別優(yōu)勢”.還有,她們對今日中國女性的政治地位滿意嗎?
無論是否存在某種誤解,這些問題都反映出民眾對婦女人大代表的關注和期望。于是,新華社記者27日邀請五位生于不同年代、從事不同職業(yè)的女性全國人大代表,回應這些關切。
她們是:
“20后”申紀蘭:第一屆至第十二屆全國人大代表。
“50后”陳愛蓮:當年的縣里“第一位女拖拉機司機”,今天的浙江萬豐奧特控股集團董事長。
“60后”朱瑞蓮:現(xiàn)任內蒙古自治區(qū)通遼市科爾沁區(qū)人民政府副區(qū)長。
“80后”易鳳嬌:農民工人大代表、深圳國威電子有限公司車間副主任。
“90后”鐵飛燕:曾勇救4名落水工人的收費站收費員,是新華社“中國網事·感動2010”十大人物之一。
一問:有人調侃兩會女代表是“花瓶”,你怎么看?
陳愛蓮:我不同意,因為每個代表都代表幾個方面,比如我首先是浙江代表,其次是制造業(yè)和金融板塊代表,第三才是女性代表。能選上人大代表,我認為一是要對社會有貢獻,二是要有相關履職基礎。我當過紹興市人大代表、浙江省黨代表、十七大代表。從另一角度看,相比大多數(shù)男性代表著裝“藍灰黑”,女性代表穿戴裝飾就要豐富些,這是“錦上添花”。
易鳳嬌:這或許是戴有色眼鏡了,女代表早已不是新鮮事,各行各業(yè)都有女性,代表無分性別。
鐵飛燕:而且,女代表和男代表一樣都能提出很不錯的議案和建議。
朱瑞蓮:代表能否認真履職跟性別沒關系。
二問:你認為自己當選人大代表和女性這一性別有關系嗎?
申紀蘭:女代表數(shù)量增多,說明我國婦女政治地位越來越高,我國人大代表選舉制度更加公正民主。
陳愛蓮:說沒有關系不符合事實,但關系不大。我能當選更多還是因為我所代表的行業(yè),我是浙商的一員,和之前的履職經歷也有關系。
朱瑞蓮:我又是女性,又是民主黨派,可以說是“沾了女性的光”。
鐵飛燕:與我的女性身份無關,但應該與我是“90后”有關。“90后”正逐漸走向社會,應該承擔社會責任,并且享有政治權利。
三問:婦女做人大代表要比男性付出更多努力,你認同嗎?
朱瑞蓮:女人既要在家當好賢妻良母,又要干工作不輸男人,“內外”兼修,從這個角度看,確實不容易。
易鳳嬌:不能說“要更多努力”才能當選,但日常工作中女性因生育和家庭問題,確實比男性多一些“成長的煩惱”。
陳愛蓮:這個社會對女性還是有些偏見的,或者說歧視,雖然近些年已明顯減少。就個人而言,我的性格是“要做就要做好”。所以二十幾年前從學校畢業(yè)時,我放棄行政工作去開拖拉機,人家質疑“一個女的還能開拖拉機”?但我做得很好,后來又開汽車、開貨車,當經理辦企業(yè)時又被問“女人做什么企業(yè)呢”?但我相信,工作也好,當代表也好,是沒有性別之分的,重要的是為社會做貢獻。
鐵飛燕:男女平等,無論是誰當選人大代表,都需要努力才能好好履職。
四問:和男代表相比,婦女代表在提出議案、建議方面有哪些特點和優(yōu)勢呢?
易鳳嬌:作為一名女性外來工和一個母親,我關注的是隨遷子女和留守兒童問題,估計這是男代表相對關注少一些的。
陳愛蓮:女人大代表相比男性會更細致認真,也更常把關注點放到女性權益、兒童權益以及民生等問題上。比如我手上正在準備一個有關促進民營企業(yè)慈善事業(yè)健康發(fā)展的議案。因為我是從縣城走出來的,親身感受過農村的貧窮,富幫窮是應該的,可以縮小貧富差距。
五問:你對中國女性參政現(xiàn)狀是否滿意?
朱瑞蓮:希望有更多女性在政壇上展現(xiàn)風采,現(xiàn)在比例還太少。
陳愛蓮:重男輕女的思想在民間或多或少還是有,雖然在淡化,但依舊根深蒂固。從歷史來看,女性參政議政的比例夠高了,但相比很多國家,還不夠。
易鳳嬌:女性在政壇的力量越來越大,但我所看到的各企業(yè)、各地方的女性“一把手”還是少了一些。(完)(新華社記者 周劼人 姬少亭 王研 張麗娜 張遙 葉前 呂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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