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旺報》18日刊載大陸一名學子的文章,回憶當時在大陸學習的臺灣同學,他說,“一晃時間已經(jīng)過去2個月了,而他也已經(jīng)回到高雄”,但是“也許正是這種簡單、樸實的人情,才會讓人對海的那邊倍感親切吧。”
文章摘編如下:
第一次和他見面是在“心理與教育統(tǒng)計學”課上。他留著稍微左偏的瀏海,加上一張淡黃色的臉,安靜地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趕課遲到的我,將背包放下,順勢坐在他的一邊。
“早”,聲音從旁邊傳來。
“早”,我習慣性地回應。抬頭望去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低下頭仔細地記起了筆記。不太熟悉的身影,催生了我的興趣。聊了一會之后才知道,他是從臺灣成功大學到這邊的交換生。他開朗的性格讓我們一拍即合,有的沒的聊到了天南地北,不知不覺中我們竟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南方不下雪,因此去年北京第一場雪的時候,我生怕外面溫度太低,他適應不了,于是帶了兩件我的衣服上樓找他,敲門之后卻聽到他說了一句,“你來得正好,我們?nèi)ゴ蜓┱贪伞薄N义e愕,呆立在門口。
出了宿舍,外面是陰沉沉的天,地面鋪上了一層純白色的雪,北風陣陣地刮過臉頰,我不自覺地用帽子蓋住了頭。蹲在地上系鞋帶時,他被迎面幾個大一學弟的白色雪團誤砸了一身。讓我意外的是,他并沒有惱,而是抓起地上的一團,趁我沒準備時扔了過來,然后一個箭步,跳到湖面,捧著肚子大聲地笑了個沒完。不甘示弱的我也抓起了雪團打雪仗、堆雪人,直到西邊的天空降下沉沉的暮色。
溫順隨和的性格,使他在周圍人群中顯得淡定而從容,彷佛被海水浸泡過的海綿,舒適而安穩(wěn)。出去玩的時候,我總喜歡編一些沒有條理的故事,比如哪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靈異事件啊什么的。這時候,他總會轉(zhuǎn)過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喃喃地說道,這個事情不大可能吧。我莞爾,挑釁般地說到,要不半夜留你待這兒試試。然后便會聽見他假裝著害怕求饒的口音,“算了啦”。
一晃時間已經(jīng)過去2個月了,而他也已經(jīng)回到高雄。前兩天收到他寄來的信件,照片中的男孩,帶了個鴨嘴帽,嘴里露出挑釁的笑,在海灘邊對視著太陽。我在想,也許正是這種簡單、樸實的人情,才會讓人對海的那邊倍感親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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