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旺報》8日刊載武漢梅長釗的投稿文章指出,作者18年前在鼓浪嶼未能登上金門而留下無限的感慨與希望。但是現在,金、廈實現直航,兩岸的交流大勢已匯成江河,無可阻擋,就像那潮頭上的浪花,讓人感到大潮的震天聲響。
文章摘編如下:
18年前的一個夏日,我登上鼓浪嶼,遠眺金門,留下感慨與希望。
又見大海,上次是在北戴河、青島,這次是在廈門鼓浪嶼上。
一樣彎彎曲曲的海岸;一樣岸邊嶙峋的礁石,海浪涌來,濺起高高的浪花,發出巨大的聲響;一樣平坦的新月狀沙灘,綴滿色彩鮮艷的太陽傘,游泳圈和游人的歡笑喧嚷。
可是,這里也還有與青島,北戴河不一樣的地方,初到鼓浪嶼的游人,常把目光停駐到那些凸立于沙灘的碉堡上。
這是些顏色已經斑駁灰暗的舊碉堡,沿著海濱散步,不論是在巉巖突兀的巖岸上,還是在游人如織的沙灘浴場,一座剛要從你身后的視野消失,另一座又出現在你的前方,如同忠實的哨兵,警惕地守望著海上方向。
它使不年輕的人們想起兩岸關系緊張的那段時光。
然而過去的歲月已經流逝,當年炮戰的硝煙也早已消亡。今日的碉堡里,當然不再有士兵守望,只有怡然的游人,漫步過身旁。沙灘浴場上那座孤零零碉堡的墻腳,擺著的不是士兵訓練的槍支,而是下海人游泳換下的衣裳,烈日下碉堡遮擋出的一方陰影中,坐著兩個身著泳衣小憩的姑娘,就像坐在太陽傘下一樣。而海濱后小山崗上的幾座碉堡,周圍上下和入口處竟長滿了高高的仙人掌。
登上兀立全島的日光巖,俯瞰四方,身后是廈門島上櫛比鱗次的樓房,如同一個精致的沙盤, 璀璨又漂亮。前面遼闊的海面上,散落著星星點點的大小島嶼,其中最引外地游人注目的,就是身旁高倍望遠鏡所對準的地方──金門島。順著望遠鏡主人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遠處那如墨水瓶大小,顏色深青的的幾座島嶼,仔細辨認,還可隱約看出島上橫著一條極細的白線,這正是望遠鏡攤主用來招攬游客觀看的那條白底紅字標語了。
我沒有從望遠鏡中去觀看那神秘的金門島──我希望能坐著旅游小艇,親身登臨其上。
它離我是這樣的近,近到肉眼都能看見。然而它又是那樣的遙遠,遠到現在的大陸還沒有一條船可以過往,遠到我的希望還只能是希望。
我到過遙遠的西雙版納邊鎮打洛,在那里,緬甸的邊民絡繹不絕地到邊境這邊來趕集,我則興致勃勃地站在界碑那邊的緬甸國土上瀏覽,照相。
兩個不同的國度尚可如此,近在咫尺,同一個中國的廈門、金門為什么不能這樣?什么時候能坐著小船,從鼓浪嶼去金門游覽,觀光?
“快了。”鼓浪嶼上那長滿碉堡的仙人掌對我說。“快了!”投資觀光的幾十萬臺胞對我講。
十八年后的今天,我的愿望早已實現:金、廈實現直航,交往也由單邊改為雙向。兩岸之間的和平交往已由當初條條山澗的涓涓細流,百折千回后,匯為大河大江,其勢如錢塘大潮,無可阻擋。而這反映兩岸交往的篇篇佳作,正如那潮頭上的浪花,讓人感到大潮的震天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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