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聯合報》5日社論說:臺灣是否應加入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IIB,簡稱為亞投行),在島內爭議不斷,但是爭議點多是聚焦在評估倉促(3月中旬后突然緊鑼密鼓)、送件程序(透過國臺辦轉件)等。文章進而用一篇故事做例子說明加入亞投行的意義。文章內容摘編如下:
拋開程序面不談,對于臺灣加入與否究竟利弊得失何在,島內執政當局也始終提不出一個適當說法,只是說“現在還在敲門”、“不參與就沒有發言權”等等,不知所云。或許我們用一個具體事例說明,較能切入重點。
大約兩三年前,臺灣“交通部”曾經評估,是否要赴中南半島的某國標下該國“公路網絡”的建設。之所以會構思這起大規模的建設,背后有諸多原因:其一,臺灣高速公路建設已經接近飽和,其工程及規劃團隊若是沒有后續案件可以承接,很快就會瓦解,人力和技術都非常可惜。其二,協助其他國家建設公路,當然也能為臺灣部分技師開拓就業機會,連帶也有相當利潤。
這個評估案最后未能實踐,主要有兩個因素:經費與風險。就經費而言,臺灣與該國都不財政寬裕,而建設公路經費將來要如何回收,是個復雜的問題。就風險而言,需要層次夠高的國際機構介入,才能保證雙方的權益,否則若是一方翻臉,另一方可能損失數百億美元,難以承擔。這項事例,大致刻劃出經濟落后地區基礎建設的重要,以及基礎建設融資銀行的關鍵角色。假若此案當初有亞投行之類組織的介入、融資、協調、承擔部分風險,臺灣工程團隊赴該國大顯身手說不定就能夠實踐了。
這個具體事例,其實正是臺灣思考加入亞投行的切入點。如果臺灣能夠構思數十個類似高速公路網絡的基礎建設潛在優勢,則臺灣必須要加入、要參與亞投行,否則根本沒有到他國施展的機會。將來亞洲投資銀行的業務重點既然是基礎建設,那么融資利息收入只能算是小菜,參與建設本身的工程利益才是重點。歐洲諸國之所以不惜違逆老美,擠破頭要加入,當然就是看上這里的投資利益。臺灣若是不參與亞投行的運作,那些參加的40余國絕不會因為臺灣在技術上有優勢,就分臺灣一杯羹的。
簡單地說,臺灣必須參與亞投行運作,才有可能拿到相關的種種基礎建設投資;若不參與,對于“一帶一路”上的開發建設,就只能作壁上觀。因此,是否加入亞投行的決策,更該思考的不是“國際參與”、“協助亞洲友人”、“為島內多余資金找出路”等面的得失,而是要有把亞洲開發當成臺灣拓展產業機會的戰略思考。
以上談完了實體面,我們就要評論一下此案的操作程序。馬英九似乎還未意識到,整個臺當局班子的問題就是團隊太弱、太同質、對于臺灣社會的氛圍太疏離。馬英九任期只剩下一年,這一年之中他若還想要做成什么事,那么就必須要徹底改變他的決策模式與決策團隊。如果只知道邀請網神演講、聲稱要貼近民眾,但做起決策卻是依然故我,漫不經心,那么未來這一年大概還會有層出不窮的風波,而臺灣也就很難“利空出盡”。
該文的結論是:亞投行臺灣該加入,但這是一個關乎臺灣長遠未來的重大政策,不能再用狹隘的兩岸決策模式粗疏處理。馬當局必須邀請思慮周密、了解臺灣民間思考的代表共同參與,就戰略、出資、名稱、角色、結盟等各個面向廣為布局。唯有如此,亞投行的投資才做得成,而且投資也才不會變成“壁紙”。
《新生報》5日社論也說,中國大陸倡議亞投行造成的一呼百應現象,顯現了實力決定一切的世界真實景象,臺灣先有冷戰時期依附美國強權的思想迷思,近時則有閉關自守的地域民粹主義,加以歷史文化認知的片面偏頗,形成看似開放實則乖離真實世界的自我封閉狀況,就某種歷史意義來說,臺灣在現今國際新強權政治環境中,可以說只是妥協依存的狀態,而社會高唱入云的民主制度,也只顯現出臺灣空洞而吊詭的身影。
[ 責任編輯:何建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