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臺灣屏東縣文化處拆下了位于石門古戰場一座紀念碑上“澄清海宇還我河山”的碑文,準備恢復日本殖民時代“西鄉都督遺跡紀念碑”,在海峽兩岸引起強烈反響。
石門古戰場的這座紀念碑建于日本殖民時代的1936年,紀念當年“牡丹社”事件日軍侵臺最高指揮官西鄉從道。
1874年,日本以琉球藩民被臺灣東南部高山部落排灣族殺害為由,由陸軍中將西鄉從道指揮大舉入侵臺灣。5月8日,日軍于社寮登陸。5月22日,日軍進抵石門(今屏東縣牡丹鄉石門村),排灣族民眾憑借險要地形頑強抵抗,日軍以炮火轟擊,并攀登峭壁占據有利地形。在日軍猛烈進攻下,牡丹社酋長阿祿古父子陣亡,排灣族民眾潰散,逃入深山。日軍屠村焚寨,一路掃蕩牡丹社、高佛社、女奶社,至7月1日各部落相繼投降。腐敗無能的清朝政府為平息事態,竟與日本簽訂《北京專約》,賠償日本白銀50萬兩。史稱牡丹社事件。
“牡丹社”事件是日本明治維新后的第一次對外侵略戰爭,也是中日近代史上具有分水嶺性質的事件。這次戰爭,日本看出了清朝政府的腐敗無能和外強中干,激起了日本侵略中國征服大陸的野心。事隔5年的1879年,中日關于琉球問題談判破裂,日本無視中國反對即單方面宣布廢“琉球藩”改“沖繩縣”,延續了450年的中國藩屬國琉球滅國。20年后的1895年,日本發動侵朝戰爭,中日海軍黃海決戰。這場史稱“甲午戰爭”的中日之戰,中國戰敗被迫簽訂《馬關條約》,臺灣離開祖國懷抱,成為日本殖民地。
從“牡丹社”事件到“甲午戰爭”,它們不是孤立的戰爭,貫穿其中的就是日本軍國主義侵略征服中國的野心。多數人可能不知道,當年屠殺牡丹社排灣族民眾的西鄉從道,也正是甲午戰爭的日軍最高指揮官。1936年,日本殖民當局在石門建碑紀念西鄉從道,以此宣揚日本武士道精神,對臺灣人民實施皇民教育,就是要在精神上徹底征服臺灣人民。
說到西鄉從道,不能不說他的哥哥西鄉隆盛。西鄉隆盛與大久保利通、木戶孝允(桂小五朗)被稱為“維新三杰”。1868年西鄉隆盛任倒幕陸海軍負責人,一舉打敗幕府軍隊。倒幕運動成功后,1872年西鄉隆盛被天皇任命為陸軍元帥兼近衛軍都督。1873年,西鄉隆盛因“征韓”與大久保利通等發生矛盾。當時,日本國內初定,許多問題亟待解決。西鄉隆盛為了解決下層武士生計建議征韓,他提出對臺灣、朝鮮“奪取此等之地,歸我所有,以永鎮皇國之南門”,并提出自任使節使韓,使用外交手段激怒朝鮮,讓朝鮮殺了他,這樣日本就師出有名。此議未被采納,西鄉隆盛憤而辭職回到鹿兒島。1877年因參與判亂兵敗自殺。
西鄉從道也是“倒幕”運動的活躍分子,參加過著名的鳥羽伏見之戰。與哥哥西鄉隆盛一樣,西鄉從道也是一個軍國主義擴張者。1874年,西鄉從道被任命為臺灣藩地事務局都督,率軍攻打臺灣。“牡丹社”事件結束后,西鄉從道認識到要征服中國就必須建立強大海軍,遂從陸軍中將轉為海軍中將,說服政府增加海軍投入。在他的主持下,日本海軍迅速發展,1875年就購置了“扶桑”、“金剛”、“比睿”三軍艦,這是亞洲當時最先進的鐵甲艦。至甲午戰爭時,西鄉從道己是陸軍大臣兼海軍大臣,是侵華戰爭的主要決策指揮者。從1874年到1895年,西鄉從道指揮發動了兩場侵華戰爭。這兩場戰爭使日本積累了國家建設起飛的物質基礎、軍國主義擴張的精神信心,徹底走上了侵略擴張之路。而中國近代化建設被打斷,更加積貧積弱,開始了被瓜分被奴役的悲慘命運。
翻開近代史,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包括大陸、臺灣在內的中華民族,都是那個時代任列強宰割的棄兒。甲午割臺,是臺灣的悲哀更是中華民族的悲劇。列強,特別是日本軍國主義對中華民族的傷害,是任何有良知的中國人都不能忘懷的。甲午戰爭后,日本屠殺臺灣人民,推行皇民教育,把臺灣推入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烽火中。而日本在甲午后對大陸的一系列侵略更是殘酷慘烈,僅14年抗日戰爭,大陸就犧牲了3000多萬同胞。
在日本戰敗70多年后的今天,臺灣居然有人要恢復紀念侵略者劊子手的紀念碑,這在世界歷史上都是從未有過的“壯舉”吧?即便媚日,也不能把直接屠殺先民的劊子手當神供著吧?這種做法不僅傷害當地排灣族人民的感情,更傷害包括臺灣人民在內的中華民族的感情。是無知,更是精神文化的自虐。
臺當局正以“轉型正義”之名為制造不正義的劊子手樹碑,這樣的轉型還是不要了罷!(中國臺灣網特約作者: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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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趙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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