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年輕的藝術家,他想做藝術,首先一個,他自己得真實。也就是說做的事情是真正跟自己的生活和生命是有關系的,我除了做這個,我不能再做別的。然后是要做好一個長期工作的打算,要付出一個長期的代價,有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面,你可能都是默默無聞。就說做藝術不能太功利。你做其他的,做設計,做淘寶,做商業,你必須要考慮功利,必須要考慮它的一個市場需求,使用的價值。但唯獨藝術不能太功利,這是很矛盾的。因為藝術家當然希望自己的藝術能夠被別人肯定,得到社會的一個關注,但是這種心態,如果太過急切,就會變的很輕浮,也走不遠。(中國網,3月24日)
藝術來源于現實,但又高于現實,其表現出的是比現實更具有典型性的社會意識形態。每一首歌、每一部電影、每一行語句,都表達出創作者與演繹者的獨特述求,這份述求展現出藝術家的思想特征、精神需求、價值取向與人格狀態,而這份述求的產生離不開現實的社會環境。藝術家對現實環境的體味與感受,凝聚成整個社會的意識共識,升華為象征著蘊含了民族精神的藝術文化。藝術家與所在的社會環境,猶如源頭與流水,藝術脫離了現實,便成為了無源之水。藝術的“靈魂”源于創作,藝術的“肉體”發掘于現實社會,靈魂若與肉體不相一致,那藝術本身便失去了生長的活力。
藝術的價值更多的表現于對社會不良現狀的批判,對一個時代特征的反映,對國家民族品格的折射。藝術的發展與貢獻,往往與國家命運相連,與藝術家的國格息息相關。南朝陳后主長期沉迷于奢靡生活,不理朝政,其與幸臣詞曲的一首《玉樹后庭花》,在風雨飄搖時期的唐朝傳唱甚廣,創作歌曲的陳煜與追捧此靡靡之音的唐朝官員,均是貪圖享樂之徒,其創作與追捧的藝術作品,也是剝離了現實環境的靡靡歌聲,終被歷史定義為“亡國之音”。而心懷江山社稷,體察蒼生疾苦的詩人杜牧,一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的批判,則成為了千古流傳的佳句。
中國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大師梅蘭芳,不僅為京劇的發展作出了突出貢獻,其偉岸的國格與民族氣節同他的藝術造詣相映成輝,共同構建出值得后人欽佩與緬懷的精神高原。抗日戰爭年代,面對日寇的威逼利誘,梅蘭芳先生蓄須明志,表達出對侵略者的抗議和決不為之登臺演戲的決心,哪怕失去收入、顛沛流離甚至危及生命,其信仰卻始終沒有產生絲毫動搖。得知抗戰勝利的消息,梅蘭芳先生當即剃須,重新登臺。梅蘭芳先生的復演座無虛席,觀眾不僅為其精湛的演繹喝彩,更加為其高尚的民族氣節帶去掌聲。
藝術能夠激發受眾情感,凝聚理念共識,藝術的生命力不僅僅在于其帶來的審美享受,更要符合社會和歷史的發展趨勢,符合時代潮流,符合所在時代人民的價值觀念。而藝術家本身又與時代的演變緊密相連,一旦藝術在創作的源頭便失去了人心,失去了營養來源,失去了價值認同,失去了社會意義,“藝術”二字,又從何談起?(中國臺灣網網友:李子房)
(本文為網友來稿,不代表中國臺灣網觀點)
[責任編輯:李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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