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菲死了,這次真的死了。
就在一天前還有新聞報道“卡扎菲正在招兵買馬準備反撲”,如果卡扎菲不死,即便反對派控制了絕對多數的地盤,利比亞的事情還真不好說。畢竟卡扎菲治下的利比亞個性十足,相對而言,經濟發展、社會“穩定”,據說社會福利也還不錯。現在卡扎菲死了,利比亞的“全國過渡委員會”自然可以“秋風掃落葉”,利比亞的卡扎菲時代結束了!
卡扎菲死了,會不會像薩達姆死了一樣,其國內的交火,甚至是針對平民的爆炸會接連不斷呢?有這種可能性,但是這不會成為利比亞“后卡扎菲”時代面臨的主要問題,因為利比亞的這場戰爭更加像“革命”。正如央視記者所分析的那樣,卡扎菲忽略了國內貧富差距加劇、政治腐敗等問題,加之國內部落間難以協調的種群矛盾,在強人卡扎菲治下的利比亞,這場“革命”在所難免。
看到卡扎菲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不禁讓我想起大洋彼岸另外的那一場“占領華爾街”的“革命”。雖然有評論指出“占領華爾街”充分反映出西方社會的深層社會矛盾,西方媒體在對這場號稱代表99%的“革命”的報道的集體“失語”也折射了西方言論“自由”的極度“虛偽性”,但是,99%的意愿好歹還是表達出來了,國會有了反應,連總統奧巴馬也聲稱站在99%這一邊。那么,利比亞的社會矛盾為什么一定要“血肉模糊”才能表達呢?答案不難找出,強人專制下的利比亞缺乏正常的利益表達機制和利益實現制度,當老百姓不能通暢地表達意愿,也沒有人愿意在政策制定中去反應和實現老百姓的意愿,那最后的就只能是老百姓沉默之后的爆發,真正的革命就在所難免了。在“占領華爾街”運動和利比亞的交火中,都有“吉他歡歌”者,利比亞那位戰斗中的彈吉他者甚至獲得了“淡定哥”的美譽,然而,兩者的“吉他歡歌”有截然不同的意味,你愿意在哪種環境中吉他歡歌呢?
卡扎菲死了,卡扎菲時代結束,但是還很難說一個光明的“新時代”已經來臨,憲法、政黨、議會、選舉、總統或者總理將會未來利比亞政治建設中的“關鍵詞”。從利比亞與法國的關系而言,未來利比亞在政治制度選擇上,可能會更多地模仿法國“政制”。未來利比亞很有可能就是總統主導型的政治制度。然而,當前利比亞還沒有絕對眾望所歸的“領袖”,在未來的政治博弈中,如何協調各派利益是一個關鍵問題。無論利比亞各派是否會最終放下槍桿子,在未來一個時間內,利比亞肯定會選擇從憲政的框架內來解決問題。保障人權,施行政黨競爭、議會選舉將會是必然選擇,當然,實際的效果會怎么樣,我們還只能拭目以待。但是,無論如果,“后卡扎菲”時代難以再有“卡扎菲”,利比亞至少獲得了從憲政體制內解決問題的契機。雖然我們反對“干涉他國內政”,但是,新利比亞的建設離不開國際社會,甚至一些國家在其未來發展中的作用將是“建設性”的。
孔子說,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卡扎菲的利比亞何以亡?“后卡扎菲”時代的新利比亞何處去,我們都已經或者即將見證,它所反映的經驗教訓和未來的制度選擇,值得我們思考。從這個角度來講,對于“占領華爾街”這一場另外的“革命”,我們并不需要“掛起橫幅”來聲援,也不需要為它折射的西方社會的深層矛盾而“歡欣鼓舞”,甚至也沒有必要來譏諷西方媒體所謂的言論“自由”。這些對我們來說是次要的,它們真正的啟示價值在于,政府應該確保民眾自由的意愿表達權,民眾能夠從現有政治制度中找到實現利益調整的機制,而無需選擇暴力的“革命”手段。對于西方媒體的“失聲”,留給我們的只有譏諷嗎?我看不僅如此。為什么“自由”如斯的西方媒體會在運動興起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集體選擇站在“大多數”的對面,并且沒有“被強奸”的怨言?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我看就有其他的價值所在,絕非僅僅是骯臟的金錢交易。“卡扎菲死了”和“占領華爾街”是同一個硬幣的兩面。
“卡扎菲死了”,或許我們還可以有更多的思考。(中國臺灣網網友:王樂豐)
(本文為網友來稿,不代表中國臺灣網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