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九兼任國民黨主席的傳言似乎已成定局,這其中當然有利有弊。所以馬英九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利弊相較利大還是弊大?如何在“兼”字頭上做文章,利取其重、害取其輕?相信在他正式宣布之前,與此相關的評估還在做。
黨主席任期屆滿要換屆選舉,原本是國民黨一黨之事,F在國民黨是臺灣的執政黨,馬英九要“回鍋”任黨主席,往更大范圍一點說,是臺灣的內部事務。但也正是因為現在的國民黨是執政黨,馬英九是臺當局領導人,所以對其應有更謹慎的認識,尤其要側重其外部性的洞察。
說起外部性,就得先從內部說起。臺灣《蘋果日報》8日所做的民調顯示,近半數臺灣民眾認為馬英九不適合兼國民黨主席,原因是權力太大不易制衡;也有四成民眾認為馬英九適合兼黨主席,因為黨政合一可以減少紛爭。可以看出,民意所反映的取向集中在黨政權力關系的分際與集中上。民意固然是一個重要的參考指標,但不是唯一。
其實,黨政這對權力關系是學界都一直討論不清的問題。不管黨政分際有利于制衡(但黨政協調或有紛爭,效率不彰)也好,黨政合一可以減少紛爭(但黨政分際不清,或為人所詬)也罷,這都是對臺灣內部而言,臺灣內部也多集中在這些爭論上。從目前看來,臺灣內部黨政權力的重新組合并沒有完全為島內各方所不容、所不悅,很多局外人反倒對于馬英九兼任國民黨主席的外部效應呈現出一個不盡一致的期望或擔憂。
一個樂觀的當然也是遠期的期望是,馬英九兼任黨主席后,便于他以“適當名義”——中國國民黨主席進行訪問大陸的和平之旅。雖然筆者也樂見其成,但“便于”不等于“肯定來”或“馬上來”。有人說他連任后才會來大陸訪問,但不等他連任就在現任之內的一個隨之而來問題是,他兼任國民黨主席后是否可以黨主席的身份到美國、日本等國家開展交流與對話?大陸將如何因應?會不會有尷尬?而一個即期的也是較為普遍的擔憂則是,馬英九兼任后兩岸交流會不會增加變數,國共平臺是否會延續,“兩軌”是不是要變成“一軌”,特別是國共兩黨領導人會談怎樣“很自然”地開展?另外,上述樂觀的期望也已然成為即期擔憂的一個延伸。
總之,馬英九兼任國民黨主席,溢出的外部效應絕不限于臺灣政局和兩岸關系。動機決定行為,追求最大外部效或是馬英九兼任國民黨主席的目的所在。一方面,大陸最高領導人不來臺灣,他也不急于到大陸去,使兩岸在形式上實現“對等”;另一方面,從對外關系來看,馬英九兼任國民黨主席反而便于以“適當名義”到臺灣非“邦交國”交流訪問,私人行程也好,政黨交流也罷,都不失為變相拓展臺灣“國際空間的”一種方式——這些無疑都是“兩岸可以就國家尚未統一的特殊情況下的政治關系問題、建立兩岸軍事安全互信機制問題進行務實探討”時必須要面對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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