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日,距離50歲臺灣金馬獎不到五天的光景,臺灣演員張震迎娶前助理女友莊雯如。出席者包括大導演如李安、侯孝賢、王家衛等,大明星如梁朝偉、劉嘉玲、李烈等,特別是“前緋聞女友”舒淇的出現,更讓現場媒體唏噓感嘆。一個并不擅長公關,似乎從來沒有苦心經營自己的文藝男青年,只不過做了演員的職業,積攢了多年的人品,在這一日得到了滿滿的祝福。
張震1976年出生,父親張國柱就是著名電影演員,15歲出道參演了楊德昌導演《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小四”一角,憑借蓋不住的少年心氣贏得關注;1997年,他出演王家衛電影《春光乍泄》,出演因為家庭壓力而出逃的臺灣青年。本來按照導演最初的設想,這個叫小張的角色被暗示與梁朝偉的角色何寶榮有情感交往,但很可惜這條故事線被一剪再剪。片中,何寶榮覺得小張像年輕的自己;戲外,還真是有點既生偉何生震——在王家衛的世界里,只要梁朝偉、張震同時出演,張震就難免成了極簡的白描,比如《一代宗師》中的一線天,最初也是一個完整的故事線,甚至王家衛認為這個角色本身就能撐起一部電影。Anyway,據說王家衛送給張震的結婚賀禮說,不再剪太多你的戲份了。
張震也是不爭的,繼續呆在王家衛的澤東公司,與同門師兄梁朝偉感情也不錯。閑來,就去接其他導演的戲,這么多年就過去了。不知不覺,就像集郵一般接了李安的《臥虎藏龍》、侯孝賢《最好的時光》、田壯壯的《吳清源》、吳宇森的《赤壁》、金基德的《呼吸》等經典好片。與差不多年齡段的吳彥祖相比,張震所接的戲主要偏文藝片,也不算勤力,就像寶島上的海風,一陣又一陣,淡淡咸,仔細捕捉又覺得寡淡。
作為男演員,張震很帥,但很顯然又沒有太多進攻性——多年來最出名的緋聞對象大概就舒淇一人。現在的新娘小莊在臺北長大,年輕人的圈子很小,張震就說其實知道對方這個人很多年,做助理也是很短暫的時間,于是懇求媒體不要強調這段不值得一提的職業關系。從這個角度上說,張震的用心、厚道和紳士般的nice展露無遺,絕沒有某些文藝的乖張和自以為是。
張震最讓人折服的魅力在于專注,網上都流傳他這樣的經歷,拍徐克的《深海尋人》就真的考下潛水執照,演吳清源就學會圍棋,拍《一代宗師》就認真拜師學八極拳,還拿下2012年年底全國比賽青年組的第一名——當時我的同事還前去采訪,親眼見到他毫無明星架子,尊師重道的禮數一樣不丟。《一代宗師》片方提供的視頻素材中也能看到三年來他如何練拳——永遠不知道王家衛什么時候拍也不知道自己的戲份多少,但就那么研習。婚禮結束后,張震蜜月的時間都沒有,繼續在侯孝賢的《聶隱娘》劇組里拍,為這部戲他學會了近身劍術。
沒有艷照門,沒有罵戰、也沒有囂張的明星架勢,在演戲之外張震把很多時間和精力都專注地放在看起來無用的技能里——事實上,他的拳術到底多精準與表演的專業程度并不相連。但是,過程堅持下來,這些無用的事情就產生了微妙的意義,是更大格局的有用。功利地講,粉絲嘖嘖驚嘆的崇拜折射出作為一個文藝男神無可取代的人格魅力。又或者說,舒淇,倘若真的深愛過,卻愿意出現在沒結果的舊情人婚禮上,并接受新娘捧花的祝福,這該是多么讓人仰之彌高的鐵證。很多男人渴望的場面被張震毫無違和地做到了。
如果有人罵文藝青年是廢柴,毫無建設性,張震就是最好的反擊,記住了嗎?(錢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