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歌手樸載相的一曲動感音樂“江南Style”,和著“馬步式”舞蹈迅速風靡全球。而我們看到了由此帶來的真跳與惡搞,現實中央視著名主持人趙忠祥跳了,網絡上的美國總統奧巴馬也跳了。我們找不到更合適的辭藻來形容它,但如果用“悠揚”或“優雅”等詞來形容“江南Style”還真對不起它,甚至無異于糟蹋它。
這里,讓我們必須面對的一個問題是“誰是主流”。答案也就隨之而來了:“誰擁有更多的受眾,誰就是主流?”
說實話,這首單曲論形式不比我們的RAP(說唱樂)高明到哪兒去。論內容,仔細研讀一遍翻譯過來的歌詞,你會發現內容毫無邏輯,雜亂無章,文學上的審美更與它不搭界。但人家就能紅得發紫,創造我們幾家文化公司一年都創造不了GDP,緣由何在,天理何在?
思來想去,還是網絡媒體“惹的禍”。網絡“病毒效應”的傳播力度,和傳統的演唱會比起來,性價比不可謂不“高得離譜”。網絡就是一條導火索,炸藥包就在中間,炸藥包兩端的受眾,無論是看著你順眼,還是礙眼,都會點燃導火索。所以,“極端化傾向”是病毒效應的一個前置要素,爆炸則是其結果。
我讓隔壁家大娘看了“江南Style”,大娘說:“我看不懂,叫老頭子來看。”大爺說:“這叫什么玩意啊,也聽不懂,怪鬧的,還不如公園早晨跳集體舞的好看呢!”在大爺的眼中,這無疑是極為拙劣的表演,但不管怎樣,“江南Style”還是做到了有效傳播。大爺的孫子,剛好中午放學回家吃飯,一看“江南Style”就跳了起來,吃完飯,“外八步”地蹦蹦跳跳就上學去了。不言而喻,大爺的排斥,孫子的接受,都無可厚非。
有人把“江南Style”在中國的傳播看做是中國人“哈韓”的延續,更多的人把這看做是韓國文化走向世界的標志。但人家樸載相唱的時候,跳的時候不會考慮那么多,這老兄就是一個“玩”的心態,至于賣多少錢,隨他去吧。在MV中,我們看到的有“性、女人、游艇……”,而這都不是樸載相的“菜”,因為無論在何種場合,他似乎在告訴我們:我“嘻哈”并快樂著,我跳我的馬步舞,給我一塊巴掌大的地兒,我就可以舞動全世界。他的舞動讓全世界的人都不再矜持,因為我們的生活態度高度一致,讓緊繃的神經輕松一下吧,這也許比我們的第九套廣播體操更能引起年輕人的運動欲,也許明天一覺醒來滿大街會流行“今天你唱并跳了嗎”這樣的流行語。
無論是“忐忑”,還是“江南Style”,我都不愿意稱之為“神曲”,因為“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的曲子對于人類來說是苛求的。草民唯愿呼喚多出現一些能夠使人們精神獲得短暫慰藉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