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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軍事報道】美國外交政策聚焦研究計劃網站5月14日刊登題為《三場戰爭學說》一文,作者為外交政策聚焦研究計劃聯合主管約翰-費弗。
主戰派謀劃三線作戰
但在我們將花朵插入特種部隊突擊步槍的槍管中并慶祝中情局的無人機變成亞馬遜的送貨工具前,讓我們評估一下奧巴馬主義很有可能會迎來什么樣的重大反響。視中期選舉以及更重要的2016年下屆總統選舉的情況而定,我們或許正親眼目睹埋葬越南-阿富汗-伊拉克綜合征、再次宣示美國軍事力量的又一次努力。
在上一次總統選舉中,我們差一點和米特·羅姆尼一道重拾上世紀80年代的外交政策。下一次,兩大黨中的鷹派(不包括自由意志論者)——主戰派——很有可能會帶來倒退得更嚴重的某些東西:可能是重返19世紀90年代,和歡慶泰迪?羅斯福(即美國第26任總統西奧多?羅斯福,共和黨人,他提出“新國家主義”,強調國家干預的重要性)領導下的美利堅帝國。
但主戰派希望五角大樓做好備戰準備的不只是一場戰爭。也不是冷戰最緊張時期的兩場或兩場半戰爭。下一代的美國軍事專家討論的將是為三場戰爭做準備。在詳述這場三線作戰的全球沖突前,讓我解釋一下不久前我們已兩次走到了這一步。
早在奧巴馬揭開奧巴馬主義的面紗之前,入主白宮的上兩位民主黨人也曾不大熱心地嘗試限制五角大樓,提升國務院的地位。就吉米·卡特而言,他任職的頭兩年標志著緩和達到頂點,美國從越南撤軍的歲月。即便他在任期的后半部分變得強硬得多,但卡特仍成了民主黨及其外交政策的種種軟弱之處的象征。1979年發生的事——蘇聯入侵阿富汗、伊朗革命——合起來對“不適總統”(卡特因常常把美國的“信心危機”和衰落掛在嘴邊而得的外號)不利。卡特在1980年的大選中的對手羅納德·里根就承諾要挺身對抗俄羅斯人、伊朗人以及其他任何敢于挑戰星條旗的人。
美國想延長單極時刻
比爾·克林頓也曾在冷戰結束后主持削弱美國軍隊這個龐然大物。克林頓絕不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上世紀90年代美國卷入了前南斯拉夫爆發的戰爭和幾場針對“基地”組織的攻擊以及類似沖突。但對批評克林頓政府的右派人士而言,克林頓政府的大罪是致力于推行多邊主義。實際上克林頓政府似乎信奉聯合國以及像國際刑事法院這樣的合作。從1997年開始,新美國世紀計劃(PNAC)推行的計劃詭異的類似喬治·W·布什執政期間最終的外交政策,包括軍費大幅增加和伊拉克政權更迭。和1979年一樣,9?11事件將美國外交政策推向了另一個方向。
PNAC已一去不復返,布什主義也掩埋在中東的黃沙下。奧巴馬已回頭向他的民主黨前輩的早期傳統尋求靈感,他向卡特借鑒了一定程度的謙遜,向克林頓借鑒了一定程度的多邊主義。而奧巴馬同樣面臨國會對他事實上在淡化美國例外論的抵制。奧巴馬主義背后隱藏著某種沒有言明的假設:一個由國際準則組成的安全網既能延緩美國的相對衰落也能遏制中國等其他強國的崛起。當然,華盛頓想要盡可能為這個體制制定游戲規則以延長美國的單極時刻并確保能舒舒服服地退休。如果一切按計劃發展,唯一會發生的沖突的焦點將是美國的“金降落傘”(公司被收購或兼并后發給高層人員的大筆遣散費——本報注)的條款和我們的401(k)計劃(起始于20世紀80年代初,是美國一種由雇員、雇主共同繳費建立起來的完全基金式的養老保險制度)。
到目前為止,奧巴馬政府一直小心翼翼地應對面臨的挑戰。美國海軍將半數以上的艦船留在太平洋地區,陸軍仍在歐洲設有基地,而特種部隊則部署在非洲各地。
很有可能會宣布參與2016年大選的馬爾科·魯比奧(佛羅里達州的共和黨人)呼吁對俄羅斯和中國做出的應對大概是有史以來最強烈的。但即使是他也沒有呼吁美國真正進行軍事干涉。畢竟,美國人現在對派美軍到海外作戰抱徹底的懷疑態度。
不過記住:美國堅持同時打兩場戰爭的學說,更多的是把它當作衡量該給五角大樓撥多少錢的標準。上世紀80年代,鷹派并未敦促美國與蘇聯或伊朗開戰。更確切地說他們想要保有如果有需要的話能同時打兩場戰爭的能力。
2016年噩夢般的構想
以下是2016年噩夢般的構想。主戰派會反對任何削減五角大樓開支的做法,并主張增加撥款以便能同時打三場戰爭:與俄羅斯、與中國以及與任何威脅美國利益的非國家角色。聽上去不大可能?布什政府成功地將一批瘋狂的烏合之眾——無可否認他們直接攻擊了美國并殺死了近3000人——變成了“20世紀所有兇殘意識形態的繼承者”。想象一下,如果主戰派控制了白宮和國會,他們會對俄羅斯、中國這樣的國家以及所有那些兇殘的意識形態的繼承者的繼承者做些什么呢?如果我們幸運的話,我們將躲過任何直接沖突。但代價將是破產。
人們通常指出,大英帝國最終垮臺的原因是英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欠下的債務。華盛頓借給倫敦成堆的錢讓后者去打這場戰爭,當借款到期時,美國實際上取代英國成了“自由世界”的霸主。
奧巴馬2008年繼承的美國是個“行尸走肉般的帝國”,而中國現在充當著上世紀40年代美國扮演的資助者角色。作為一位謹慎的總統,奧巴馬試圖以較低的代價和較少的反沖力維持美國在世界上的地位。批評他的左派人士——包括我本人——希望少點兒帝國色彩,再多一些謹慎。但我們也必須承認奧巴馬離去后滅世大洪水可能會來襲,這場大洪水讓最近幾年看起來顯得風平浪靜。
如果主戰派在2016年獲勝,結果就很難說了。我們要準備在歐亞大陸的心臟地帶、在南中國海、在非洲資源豐富的地區作戰——因為如果我們不在那兒與他們作戰,就必須在這兒與他們作戰。就在我們似乎準備給和平一次機會時,美國將突然重拾三場戰爭學說。2016年將是1979年和2001年的重演。而我們都知道,壞運氣總是不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