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車到平溪的十分老街,花費150元新臺幣買一盞天燈放飛,成為不少臺灣民眾“微小但確實的幸福”。
至少在白珮昀和她的同事們看來,這已足夠幸福一陣子。供職于新北市某公司的白珮昀說,她沒有大把時間、也拿不出大把金錢,趁周末邊旅游邊祈福就是一種“小確幸”。
當下風靡全島的“小確幸”,追其源頭算是舶來品。它出自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的隨筆,由大陸翻譯家林少華直譯而進入現代漢語,意為雖然很小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幸福。“小確幸”是這樣一些東西:想買的東西正好在打折、電話響了,拿起聽筒發現是正在思念的人、摸摸口袋,發現居然有錢……
在臺灣“天燈之城”平溪,民眾各式“小確幸”心態一覽無余,放天燈本身是,所祈求的亦是。如,“我不要兼職”、“個個月有錢剩”等。
同樣景象,也可以在臺北春季旅展、臺灣“四合一展”上看到,普通參觀者會為了一支筆、一張打折卡或免費體驗券大排長龍,也有人為排在隊伍最前面歡呼雀躍“好幸福”。
“小確幸”已融入民眾的生活點滴。周末,臺北街頭的一些小餐館會關門謝客,晚上9點后很難找到不打烊的。店老板的解釋坦誠而直白,我們需要休息。
某發廊設計師謝維晨深有同感,每天工作10個小時的她“睜開眼就是上班,下班太累只想睡覺”。她說,唯一紓解方式就是吃頓大餐、買件新衣服、養個寵物狗,自我創造小幸福。
島內也有賣場迎合當下,推出帶“小確幸”標簽的商品;有餐廳主打“小確幸”家常菜;旅行社則為游客規劃出“小確幸”之旅。甚至企業在員工福利方面,也走起“小確幸”路線。
“小確幸”走紅,幸也不幸?圍繞此也引發島內不同聲音。
有學者試圖從經濟角度分析,稱它是臺灣經濟低迷的產物;心理專家認為,都市人工作壓力大,生活需要小驚喜。還有人表示,這與電影、文學作品的推波助瀾不無關系。
樂享“小確幸”者,并非只想如此。在平溪放飛天燈,三五成群的女孩會祈福“大家嫁個有錢人”;普通民眾也夢想“統一發票也能中特別獎”。而在臺灣“四輪”、“二輪”四合一展覽上,業界思索如何開拓大陸市場,主辦方則希望包括大陸在內的買主多多采購。
謝維晨說,等待有資本和機會的時候,希望能去大陸開一家發廊。曾去過北京的她說,只有去過大陸,才知道日月潭有多小。
計程車司機周再發說,每天有飯吃有工作,沒有什么太大的負擔。但他同時抱怨開放不夠、陸客少,“如果有大錢賺,誰愿意‘小確幸’?”(記者 李志全 陳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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