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星云法師為河南沁陽曹謹墓園懷樸園題寫的園名。
臺灣高雄有座曹公廟,有條曹公路,還有一所曹公國民小學。這位曹公就是曹謹——清朝道光年間一位在臺8年的地方官。曹謹在臺灣8年,官職也不大,不過是鳳山縣知縣和淡水廳同知,卻為什么能得到臺灣百姓如此深切,甚至神化般的尊崇?答案很簡單,曹謹是位正直的好官。
曹謹祖籍河南沁陽,51歲時(1837年)由福建閩縣知縣任上調任臺灣,先后擔任鳳山縣知縣和淡水廳同知。在臺8年,他平械斗、革弊制、辦學興教、移風易俗,連串施政深得民心。不過,他最突出的功績還是興修水利和抗擊英軍。
“功同禹王”
當時的鳳山縣位于臺灣高雄,19世紀30年代,人口已經多達20萬人。全縣土地幾乎全部開墾,但缺乏水利設施,莊稼收成完全看天公臉色,一遇旱澇莊稼絕收,饑荒災亂四起。
曹謹在鳳山上任后發現,歷任官員都將精力放在治盜上,卻不理會生產方式的落后,便提出“彌盜莫如足食,足食莫如興水利”。不過,水利工程需要投入,當地政府掏不出這筆錢。于是,曹謹向當地士紳籌款,最初遭到抵制。然而,曹謹不是死腦筋。據記載,他按農戶所種地畝攤錢,有錢的出錢,有糧的出糧,無錢無糧出勞力。家中揭不開鍋的人,都來工地干活吃飯。這樣,既開了水渠,也填飽了肚子。曹謹圓融的辦法贏得支持,次年工程全部竣工,共筑圳(水渠)44條,總長130余公里,可灌田3萬多畝。
這一工程被尊為“曹公圳”,是臺灣最大的農田水利灌溉工程,它使鳳山平原由旱地變水田,稻米由一年一熟變為一年兩熟、三熟,灌溉地區經濟富足,成為臺灣的米倉。
曹公圳的水系至今仍在利用,175年前的決策依然澤被后人。鳳山人將曹謹尊為“水利先師”、“寶島禹王”,為他修祠建廟,年年祭奠。曹公廟至今懸掛“功同禹王”金匾,歷代文人墨客及連戰、宋楚瑜等當今政界名流也紛紛題聯賦詩。
儒生抗英
曹謹不過一介儒生,但他有謀更有勇。鴉片戰爭期間,曹謹率兵勇抗英軍多次得勝。與當時沿海清軍四處敗退相比,臺灣島的勝利鼓勵八方士氣,實在難得。因此,曹謹抗英的功績也值得一書。
1841年因為治理鳳山得力,曹謹被調任淡水廳同知,然而就在那一年,鴉片戰爭的戰火向臺灣蔓延。曹謹意識到形勢危急,立即投入備戰。他組織兵勇修筑炮臺和工事;用沉船或石頭堵塞港口,防止英軍登陸;雇傭快船通傳文報;發動民眾籌措抗英經費;更肅奸防盜,以防奸民趁機作亂,里應外合。
曹謹還操練鄉勇,訓練出守臺武裝。清政府唯恐臺灣人不服管制,明令禁止吸納臺灣當地人入伍,駐守臺灣的軍隊均由內陸輪班調來,稱為“班兵”。然而,班兵腐敗頹廢,難堪重任。曹謹早有訓練臺灣地方武裝、彌補班兵缺陷的想法,卻不獲上司支持。鴉片戰爭戰事緊迫,他賭上官帽,堅持訓練鄉勇,教他們使用長槍短炮,以“清內匪而備外侮”。
曹謹的努力在實戰中得到回報。1841年8月和1842年正月,曹謹率領兵勇多次擊退進犯淡水港的英軍。道光皇帝覽奏大悅,贊為“大揚國威,實屬智勇兼施,不負委任”。然而,曹謹地位卑微,只排在“候賞”之列,他的頂頭上司們才是皇帝看得見的功臣。
從官場得失看,曹謹并不成功。但是,公道自在人心,老百姓還了曹謹一個公道。臺灣民眾為他筑廟修祠,尊為循吏,奉為神明。(王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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