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的高等教育普及面雖然還算廣,但是還是會有許多人沒有機會上大學。更何況還有因為家境貧寒或者其他原因當年沒有繼續深造,如今已經人到中年的職場男女。而社會的競爭是越來越激烈,如果沒有知識,或者知識不及時更新,很難講不會被淘汰。即使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公民,他(她)也還是需要一個提高自身文化素質的一個機會。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在許多有識之士的奔走呼號之下,社區大學應運而生。自1998年臺灣的第一所社區大學——臺北市文山區社區大學創辦以來,短短幾年間,已經發展到近50所,幾乎是每個月都會產生一所大學,在讀生超過了6萬人。
臺灣社區大學促進會北部辦公室主任高茹萍告訴記者,社區大學是非營利性質的機構。經費來自于“教育部”和縣市政府教育局的撥款。縣市政府撥款多少,“教育部”就補助多少。除此之外,學生每修一門課程,需要交納2400新臺幣(相當于人民幣600元錢)的費用。場地則是所在社區的中小學,一般不用租金,只出水電費。老師則根據實際需要遴選,有一些老師就是民間藝人,有一些則是大學的老師,他們的費用根據課時來給付。
社區大學目前還不是正規的大學,臺灣的教育當局還不承認其學歷,所以,學生修完所有課程得到128學分后,會拿到結業或者畢業證書,沒有學位。但是,社區大學的學時,可以算做教師和公務人員短期研習時數。記者翻閱資料時看到,社區大學的課程分位學術課程、社團活動課程和生活藝能課程。記者抄錄了一些課程的名目,如吟詩頌詞話科學,物理學A,物理學B,軍事物理學,分子博覽會,天文觀測,植物、微生物與生活,新聞里的生物學,認識大腦——神經科學導論,數學史與數學教學,還有攝影基礎,電子商務等等,很廣泛,也很有趣味性。這些課程學生可以自由選擇。由于學生參差不齊,所以對基礎差的學生還有一個學前班。由于這些學生都是有工作,或者有家庭牽累,所以,一般來講,一個人一個學期只修一門課。而每一門課程的學分是2到3分,每周3個小時課時。晚上7點鐘到10點鐘。一個學期是18周。一般不舉行嚴格的書面考試,多半會要求學生提交多元化的學習成果。以便讓他們找回自信,自我成長,并回饋社會。高茹萍說,學員有寒暑假,但是學員還會要求學校組織一些社會實踐。
說起上社區大學的經驗,臺北縣三重的家庭主婦林素玉滿懷喜悅之情。她說,出身在清寒家庭的她,能念小學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在她們那個年代,女孩子要念初中更是非常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家庭很富裕。左等右盼,“社大”這個新興的名字終于誕生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她來到三重高中體育館的地下室報名,名正言順地成為“蘆荻社大”的學員。第一學期上的是法律與生活,讓無知的她多少懂得一些法律常識。第二學期上的是英語,上英語并不是短時間就有成果。花很長的時間,用很多心思學習,才有一點點成績。社大的老師還帶領她探訪古跡,參觀“中央研究院”,讓她明了什么是基因,什么是納米。這使得她知道工作和家庭之外,原來生活中還有這么多美好的事物。社大確實讓林女士收獲不淺。
社區大學一方面在蓬勃發展,一方面卻有隱憂。比如臺北縣的9所社區大學最近就碰到巨大困難。明年臺北縣政府補助9所社區大學1250萬元新臺幣的年度預算,遭到縣“議會”的全部刪除。雖然“議會”說刪除的原因是“社區大學類似補習班”,但是明眼人都認為是這不過是借口,實際上是“議員”們都認為社大沒有什么好處可以榨取,所以不想浪費“資源”。臺北縣“議會”的做法引起其他縣市社大的警覺,他們聯合起來向臺灣教育當局和“立法院”三黨黨團陳情。上面提到的那位林素玉女士也大聲質問那些“議員大人”:“當你們要反對補助之前,你們有曾聽傾聽社大學員的心聲嗎?你們有用心關懷平民百姓嗎?告訴你們,我們要的不多,我們只求生活安定與溫飽,同時要個安穩的學習環境,還有充實的學習內容,更能激發我們的潛能。”不知道,林女士的質問,這些“議員大人”有沒有聽到,有沒有聽進去。(人民網臺北12月25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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