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進黨在大臺南及大高雄的市長參選人爭得頭破血流,但國民黨至今卻全無眉目,聞鼙鼓而無良將,不知誰能披掛上陣。
臺灣《聯合報》今天發表社論對此分析指出,國民黨現在的計算,當然是最好可望勝選;但即使選不贏,也要設法輸得漂亮。如果有輸得漂亮的決志,或許就能提高贏的機率;反之,如果沒有輸得漂亮的決志,那就可能真的會輸得很難看。
選戰,選戰,可以區隔成“選”與“戰”兩概念來看。“選”是求勝選,“戰”則是要打漂亮的一戰,即使敗也要敗得漂亮。對于政黨來說,不可能每戰皆勝,所以敗得漂亮亦是應有的戰略追求。敗可重如泰山,也可輕如狗吃屎。敗可雖敗猶榮,敗中有勝;但也可敗得一塌糊涂,敗得恥辱,敗得令人瞧不起。面對大臺南及大高雄的選舉,國民黨應當有此思維:先決志打好漂亮的一仗(即使是敗仗),暫時忘卻輸贏勝負。
國民黨在大臺南及大高雄的選情艱難,此為眾所皆知,畢竟臺南縣市及高雄市縣,民進黨皆已執政至少超過8年。但是,當下所見“綠大藍小”的情勢亦未必是一面倒,2008年“總統”選舉,馬蕭配在高雄市縣總計選贏了2千余票;在臺南縣市則雖輸7萬余票,但總得票率仍超過45%,且在臺南市贏了2千余票。當然,此一態勢,經馬當局一年余來的磨蝕恐有傷損,但是這至少看不出會是國民黨南高兩都皆必敗,且必敗得很難看的宿命。然而,為何國民黨內如今卻彷佛存在著怯戰、畏戰的失敗主義氛圍。若是贏不了,難道也輸不起嗎?若是輸不起,又如何贏得了?
社論指出,國民黨現在的戰略,應當是先能“戰”,再論“選”;亦即先求打好漂亮的一“戰”,再談是否勝“選”。民進黨在臺北市、新北市及臺中市,即是充滿此種“只求力戰/不問勝選”的斗志;就是認知到,即使戰敗,只要是敗得漂亮,仍具重大的政治意義及價值。
國民黨選戰操盤者或許會有“選”與“戰”區隔的思維,但國民黨內卻似乎沒有能戰、求戰而不問勝負的良將。大勢如此,士氣如此,國民黨更應有“選”與“戰”區隔的思維,在大臺南及大高雄,必須解脫候選人勝負榮辱的束縛,將選不選得上置之度外,先求打好漂亮的一戰。唯一的戰略目標是:即使敗選,也要敗得漂亮,不能讓大臺南大高雄全區幾近與民進黨五五波的國民黨可能的支持者失望,也不能讓全體臺灣民眾瞧不起國民黨。
如果有此種思維,非但詹啟賢、尹啟銘、沈富雄選臺南市,王金平、蘇盈貴選高雄市,這些傳說中的名單皆有了新的可能性,甚且覓求戰將的斟酌空間亦可望更加寬闊。倘系如此,昨日社論寄望于民進黨的“南臺灣雙城奇謀”,亦可寄望于國民黨的大臺南、大高雄市長候選人。國、民兩黨可借年底選舉,將新臺南與新高雄的“臺灣機能”新角色與城市新愿景辯論清楚,這對南臺灣及整個臺灣的未來發展皆具重大意義與價值。例如,不妨想象諸如此類的“虛擬實境”:王金平候選人可以問陳菊候選人:簽ECFA可以改善廠商根留臺灣的條件,不簽則會增加廠商外移的動機;你是要反ECFA逼走廠商,還是利用ECFA創造的利基趁機努力為大高雄招商?這個問題,若由王金平問陳菊,必較由郝龍斌問蘇貞昌來得更有意義。
《聯合報》昨日社論指出,改制后的新臺南及新高雄,應當承擔起在兩岸間及國際上的新角色;而年底的選舉,即是這類辯論的最佳時機。國民黨作為執政黨,應當爭取重建南臺灣政經角色的話語權,這比贏得選舉更重要。因而,國民黨的南部二都候選人,主要任務即是充分表達話語權,勝負尚在其次。只要能說服、感動人民,國民黨即使未贏,但也有“輸得漂亮”的機會。
就大歷史的觀點來看,臺灣南部二都此役,是南臺灣的機能與愿景能否改變的關鍵之戰。因此,影響思維及改造人心,比選舉勝負更重要。國民黨作為執政黨,面對此一歷史關頭,倘若贏不了,難道連求一個輸得漂亮也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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