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7月26日,正逢《波茨坦公告》發表70周年。這份法律文件旨在敦促日本侵略者無條件投降,并為戰后遠東秩序奠定了基礎。
在這樣一個莊嚴的值得紀念的日子里,從日本傳來的某些聲音卻無法讓人安心。不久前,安倍晉三聲稱自己沒有看過《波茨坦公告》確認日本發動的戰爭是侵略戰爭這部分內容,所以“無法做出評論”。
靖國神社方面相關負責人在接受采訪時明確表態:所有死難者都是為國捐軀,并無分高低貴賤。站在日本人的立場上,并不存在戰犯一說。這正是在戰后70年里,日本二戰戰犯一直被合祭在靖國神社中的原因。
在靖國神社,日本二戰戰犯被視為為國捐軀的英烈,并不是什么秘密。但神社方面公然不顧史實、不辨是非地為戰犯開脫罪責,著實讓人吃驚。這些所謂的“為國捐軀者”在國外燒殺擄掠,其罪行滔天、罄竹難書;同時,也給日本人民帶來巨大的災難。戰犯是如何能與英雄、烈士劃上等號的呢?
東條英機等人早已在法律上被認定為戰犯,這是無法更改的,神社方面居然聲稱:不可能因為顧及政治、國際關系因素而改變祭祀方式;而且在神道教理念中,把已經合祭的戰爭死難者的英靈再分出祭祀是絕對不合理的,因此不可能做到。可見其完全無視法律判決、不尊重國際社會的共識。
然而,事實上,靖國神社已經深深卷入日本國內政治以及外交外系之中。正是因為1978年神社方面把二戰甲級戰犯的牌位移入正殿祭祀,日本政客才把參拜靖國神社當成國內政治博弈和在國際政治中討價還價的籌碼。此舉給靖國神社帶來了或將遺臭萬年的巨大“國際知名度”。
日本實行政教分離,政府不能干涉神社的日常事務。但神社方面有天生的“政治自覺性”,說了一些日本右翼政客想說而不能說的話,做了他們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在關鍵時刻還能為日本政府積極補臺,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們無法知曉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有一點非常清楚,那些把二戰戰犯當做“為國捐軀者”的人,不過是采用精神勝利法,沉浸在狂熱的帝國主義迷夢之中不可自拔,然而時代早已改變——戰犯將被縛于人類歷史的審判臺上,其名永遠與恥辱相關。(黃望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