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是亞洲的世紀。前提是必須摒棄狹隘的民族主義。
旅日學者劉迪說,今天的亞洲,存在兩種力量。一種是促進亞洲團結的力量,一種是分裂亞洲的力量。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的觀點與此相近,預測亞洲基本上可能出現兩個情境,即“和平與融合”或“分裂與浮躁”,而民族主義將是決定亞洲未來發展進程的關鍵因素。
目前令人不安的情形在于分裂的力量正咄咄逼人。在一些國家,政治人物為了獲取選票,向外國投資者作出反擊,放大與鄰國的歷史恩怨或者挑起人民對外國人的敵意。
布熱津斯基甚至有種不安:復興的亞洲可能會滑向一種民族主義狂熱,為了爭奪資源、領土和霸權,引發類似20世紀歐洲那樣沖突。
發生在越南暴民對外企打砸搶燒的行為并不是一個孤例,亞洲有很多潛在的爆發點,西方分析者甚至用“亞洲之春”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南海的對峙在持續,朝鮮和韓國在怒目相向,日俄之間還為四個島的歸屬角力,伊朗周邊的局勢也是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印度和巴基斯坦也可能會成為新的熱點。
美國的戰略家們出主意,在這樣一種潛在爆炸性環境下,美國在亞洲政治上和經濟上的參與,可能就是一個不可或缺的穩定因素。
戰略確屬高明,但“穩定”卻是對自己作用的道德主義的評估。布熱津斯基預測,未來可以避免重蹈20世紀的災難性戰爭,“如果”——注意是“如果”——美國能以穩定器的形式而不是以地區警察的姿態出現。
不幸的是,美國就是以警察狀態出現。一些中國的鄰國受這種“支持”所誘惑,希望在他們與中國的具體領土主張之爭或利益沖突中拉上美國,支持自己。
對亞洲各國來說,這并非明智之舉。在狹隘民族主義“暗涌”下形成的戰略氣氛,將對經濟融合形成阻力,并出現更多的貿易糾紛、貨幣戰爭和相互報復的保護主義行為。這種情況如果出現,將不會有任何贏家。
亞洲曾有一個彼此學習的時代,在此過程中形成了許多共同的價值觀念。自20世紀90年代,亞洲呈現普遍繁榮,彼此經濟聯系日益密切。而如今,如果任由狹隘民族主義的情緒盛行,別國在中間挑撥離間,將會讓分裂亞洲的力量變得更強。正確的立場,應該強調“亞洲一體”,亞洲國家必須更加團結,才能抗衡分裂。(楊子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