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新華僑報網今天發表署名易珥文章《與京都藝伎的對話》。全文如下:
晚上在京都街頭,不時有濃妝艷抹的年輕舞伎(初級藝伎)從我們身邊經過,而我身邊伴著一位穿月白色和服的藝伎。她大約二十六七歲,妝不濃,但非常精致。在日本,妝越淡、和服顏色越淺,才說明藝伎的等級和地位越高。
這位叫小桃的姑娘,正是京都花街上炙手可熱的頭牌之一。見她的時候她正出門,“陪客人吃飯”,她用漢語對我說。小桃16歲曾到北京留學兩年,后來回日本她立志成為一名藝伎,為此進入專門的訓練班,學習三味線(日本的一種弦樂器)和舞蹈。
現在即使已成名,小桃每日還是要去訓練班里學習半天,精進吹拉彈唱和舞蹈的功力。下午回家沐浴化妝,精心打扮后6點或者更晚些時候出門,出席約好的飯局。早些時候,藝伎屬于藝伎院,飯局由藝伎院安排;不過現在,藝伎們開始依靠手機,自己聯系包括飯局在內的業務。
藝伎或許有情人,但并不賣身。如今在京都,真正從事藝伎的人只剩下兩三百人,在大街小巷上徘徊的都是扮作藝伎賺取游客小費的商販。真正的藝伎很少去旅游區,她們有自己工作的茶屋,非熟人介紹不會輕易接待陌生客人。
除了專業表演,談話技巧也是藝伎最重要的技能之一。要知道,在古代日本,藝伎曾是唯一進入公共領域的女性。
“你現在還說漢語嗎?”我問。小桃對于某些漢語非常熟練,但一般性的交流仍然不暢。“其實,回日本后說漢語的機會更多了。”這位21世紀的頭牌藝伎答道,“因為中國客人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