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調查局上周開始對默多克的媒體帝國展開調查,原因是有人指稱英國記者試圖獲取9·11遇難者的手機短信和記錄。
盡管如此行徑可能令公眾感到震驚,但我在20世紀90年代末擔任《環球報》實習記者時,曾親眼看到許多人使用過同樣伎倆。
有些美國小報的行為與英國小報沒什么不同。許多美國小報的編輯來自英國。在該國,小報“記者”辯解說,他們是勞動階層的復仇者,專門揭露富豪、名流和皇室的腐朽墮落。
然而,當英國和美國小報開始展開關于犯罪和政治的嚴肅報道時,無辜的普通人也成了受害者。
我曾看到小報記者和編輯緊盯謀殺案受害者和目擊者的家人不放,雇用調查人員竊取他們的信用卡和電話記錄。為了挖新聞,編輯有時甚至試圖賄賂或訛詐政府官員。
關鍵在于英國和美國小報的報道工作與犯罪行為緊密相連。如果不用非法手段,小報就無法壓倒主流媒體,也就沒有活路。
1999年報道科羅拉多州博爾德市的瓊貝妮特·拉姆齊謀殺案時,我曾向聯邦調查局告發我的編輯企圖訛詐一位警探。我的編輯揚言,如果這名警探不以非法手段泄露封存的證據.報紙就會刊登一篇關于他家人的負面報道。一名編輯還以巨款收買辯方律師聘請的一位專家,目的是獲取勒索信的復印件。
我向科羅拉多州的一個大陪審團提供證詞后,《環球報》的一個編輯和一個顧問被控犯有重罪。該報在科羅拉多州最高法院以憲法第一修正案為依據提出抗辯,但以失敗告終。
盡管檢方可以依據這一裁決采取下一步行動,但科羅拉多調查局的探員告訴我,當地檢察官擔心起訴媒體機構會遭到批評。他們撤回了指控,交換條件是《環球報》向一個新聞項目捐款10萬美元,同時承認自己有不道德行為。聯邦調查局的人私下告訴我:“每次我們得知媒體行為不端,都想有所動作,但檢察官總是以第一修正案為理由阻止我們。”
盡管法律給了我們必要的工具,但我們最終保護的是假扮成記者和活動分子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