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內急的時候,你是否也遭遇過滿街找廁所的尷尬?讓一位長沙老人不能理解的是,當她終于在一個機關單位找到廁所,卻被拒絕入內,“我狼狽地躲在洗手間,把臟衣褲脫下來扔掉,心里怦怦直跳。活到這么大年紀,想不到還會遇到這樣尷尬的情況……”(《瀟湘晨報》1月20日)
這位老人為此專門寫了一封公開信,這是一封讓人唏噓不已的信,信中她講述了這次無比尷尬的經歷。當然,老人家似乎無意于過多控訴,只是“希望用自己的經歷,給市民帶來一些思考”。
老人說,這本來是不該說的一件事,它令人難堪甚至感到受辱,就像一場噩夢,揮之不去。誰能料想,讓一個老人生發出如此的唏噓,竟然僅僅是因于一次內急。但如果去感同身受老人在屢屢遭拒時的尷尬,以及后來所遭受的難堪,老人的唏噓不已,其實并不難理解。
內急之時,能及時得以紓解,應該是每個人都存在的樸素訴求,但對一個孱弱的老人來說,連這樣最樸素的訴求,卻也連連遭拒。老人說,這是一次令人難堪的經歷,但這僅僅是老人家一個人的難堪嗎?
根據老人的描述,她首先是遭遇了兩家旅館老板的拒絕,我們無從知道當時這兩家旅館的老板是如何拒絕老人的。而根據事后的采訪,一個很可能的原因是“擔心老人摔倒”。慮及此前頻發的“扶不扶老人”的風險,這樣的顧慮或許是不應被詰責的,但這真的能成為堅決說“不”的理由嗎?撇開顧慮,是否還存在帶著有色眼鏡的人性預判呢?這并不是要站在道德高地去審判,而是基于常識認知的人性判斷。幫助一個陷入窘迫的老人,它應該成為基于最樸素情感的本能反應,但是,這種本能反應去哪兒了呢?
在隨后某機關所遭遇的拒絕,更是讓人覺得遺憾,事后該單位給出了“出于安全的考慮”,這或許是客觀存在的理由。只是,這樣不分事由的“安全考量”,面對一個無助的老人,是不是該難堪了?
我們當然可以向越來越多的公廁以及越來越周到的公共服務求解,但是,在城市化的高歌猛進中,一些現實的障礙也是客觀存在的。更值得期待的破解路徑,或許是更多基于人性溫暖的“大開方便之門”。早在2007年,對外開放的營業場所的廁所就達到近700座,不知其中到底有多少能真正開放?(高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