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山東商報》報道,網名為“高樓大廈”的淄博籍網絡作家曹毅,曾創作過《僵尸醫生》、《天地龍魂》、《叱咤風云》等網絡小說,擁有眾多讀者,年收入破百萬元,但他小學時代的作文卻常常不及格。
不及格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不太喜歡寫跟別人一樣的東西。”下雪了,同學們都寫自己如何扶老奶奶過馬路,曹毅卻對大雪發出感慨;寫春游,同學們都會對“大好河山”發出感慨,曹毅卻覺得“就是一座光禿禿的山,生態破壞嚴重”。
作家成名后,被發現中小學作文成績不佳甚至名落孫山的現象已經不絕于報端了,韓寒的語文成績只有40多分,這還算分數高的,同為少年即才華橫溢的作家費瀅,滿分為60分的高考作文只得25分,與復旦大學失之交臂。
無獨有偶,多年之前,北方婦女兒童出版社曾出版當時只有17歲的高中作家谷陽的作文合集,書名就叫《不及格》,這本收錄谷陽學生時代不及格作文的文集,卻在文壇上得到了不少好評,算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文壇上更有一則軼事,有學生問及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詩人任洪淵,怎樣才能成為一名作家,任洪淵答曰:作文要不及格,才能成為一名作家。
作文不及格,才能成作家?不知這樣令人大跌眼鏡的“玩笑”為何真的成了現實。
誠然,中小學語文教育是面向全民的基礎教育,并非是為挖掘和培養作家而專門設計,其本意是提高中小學生的語言文字水平,豐富其人文素養,但也不能用所謂的標準答案禁錮學生的文學思想,用應試的標準衡量一切,抹殺孩子的文字創造力。如此教條的作文評判標準,扼殺的已經不是一兩個搖籃中的文學新星,也讓青少年整體的文字想象空間日漸狹窄。
雖然并非每個孩子都能成為作家,但每個孩子都有其獨特的表達欲望,我們似乎應當反思,是該培養孩子們的獨立思考能力和判斷能力,還是鼓勵他們去刻意模仿本不了解的成人世界,東施效顰?
從另一個角度說,文學本是內心情感的表達和社會生活的再現,其來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取材于客觀現實而非課本,追求另辟蹊徑風格獨特而非邯鄲學步墨守成規。文學科班出身的作家并非沒有,但更多的作家來自不同專業,對社會現實有著與眾不同的看法和表述方式。畢竟人生本沒有標準答案。
由此,對那些在作文課上的“刺頭們”,我們的教育體系似乎應多一些包容,少一些限制和責難,每一棵萌芽其實都彌足珍貴。允許喜好文學的孩子們寫一兩句真心話,真的就有那么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