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wǎng)9月16日電 據(jù)臺灣《旺報》報道,1998年,莫言首次赴臺是應佛光山所屬南華管理學院邀請,但直到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后,莫言才有機會親赴佛光山。15日在“第二屆星云人文世界論壇”以“文學家的夢想”為題,莫言認為作家應站在全人類角度來思考,而宗教正提供了這樣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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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獲諾獎加持,莫言仍自持“一個講故事的人”,他的童年夢想往往和聽來的故事不脫關系。聽《三俠五義》就幻想自己有一身超凡武功;聽奶奶說鳥公冶長通鳥語而在南山頂?shù)醚蛉獬裕惨恍膲粝胫B語。“總的說,童年最大的夢想還是不脫食物。”山東高密農(nóng)村出身,小學只念了5年就輟學下地種田的莫言說:“上世紀對饑餓的體驗太深刻!”
莫言回憶,渴望擺脫的除了糧食的匱乏,也包括精神的饑渴。“為了向人借書來看,經(jīng)常去幫忙推磨。”現(xiàn)代讀者在文學作品里看到的農(nóng)村,總覺得很美好,但莫言坦言:“農(nóng)村在童年記憶里是可怕的,即使是金剛石寶刀,在此污濁的環(huán)境里都要生銹。”為了闖出去看看世界,為了改變生活,他說:“從軍是當時農(nóng)村青年改變命運唯一的路。”
想起過去因得來不易而格外珍惜的讀書機會,莫言總是會提醒自己:“少寫點,寫好點,否則就是浪費紙張,浪費別人的時間。”
回憶起自己的文學之路,一開始只因為聽村里的大學生說,作家的稿費多到1天3餐都能吃餃子。從1981年發(fā)表處女作《春夜雨霏霏》,到57歲獲諾貝爾文學獎,莫言表示:“第一次看到文稿被印成鉛字發(fā)表的喜悅,不亞于聽說自己獲獎。”
雖然獲諾獎肯定是作家的一大夢想,但莫言強調:“不應是終極之夢,文學獎很好,但更好的是文學,最高的獎賞是被一代又一代的讀者閱讀。”他也指出,若把目標放在得獎,是寫不出好作品的。
莫言坦言得獎后有種放下沉重包袱的輕快感,接下來仍會以大部分時間寫作,但現(xiàn)在的寫作方向不再寫社會批判,而是寫自己;“年過50后想向內看,要理解自己才能理解別人。”
他也鼓勵現(xiàn)在的年輕人從自己的經(jīng)驗出發(fā),寫自己的故事。“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文學、作家和讀者,寫出自己的時代,就是好作品。”
[責任編輯:朱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