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旺報》刊載了臺灣高雄林士清的文章,作者描述了對自己所認識的一個上海姑娘的看法。
文章摘編如下:
每當得知要去一趟上海,我心里總會有個牽掛,牽掛到讓我撥起電話,給一位我10年前認識的上海姑娘,這個上海姑娘每次都會用一種冷淡又無奈的口氣說:你又來了!這次又是哪個單位邀請?照慣例她會抽空赴約,然后吃完飯后買單,十足上海女人的大氣,她秉持的理由也很瀟灑:我不想欠男人,何況是臺灣男人。
她的家鄉來自沈陽,改革開放后舉家遷至上海,長相非常標致,舉止非常瀟灑,貌似90年代的大陸歌手艾敬,大學時專攻外文,她說家世背景稱不上顯赫,但足以支持她出國攻讀學位,利用固定寒暑周游列國。他打扮和品味,典型國際風尚,心情好說普通話,心情不好就說英文,總說上海和香港比臺北時尚。
10年前,我參與一個香港的交流活動,第一眼看到她那銳利的眼神,似乎暗示:別來惹本姑娘。但相處后發現,她孤傲,讓人難以親近;但她漂亮也心善,讓人難以忘懷。那是一個開放卻說不上熱絡的時代。
那種氛圍之下,她自然是不理我,我為了吸引她的注意,也只好獻出殷勤和厚臉皮的一面,我每天都將早餐和宵夜準備好交給她室友,透過她室友的好言相勸,讓他知道臺灣男生也有可愛的一面。
每當我在她面前說起冷笑話,她會冷不防地回我一句:“我覺得吳宗憲說得都比你好,你還是回頭照顧一下臺灣女生,臺灣女生都被你們男生晾在一旁了。”
交流參訪從一開始的生疏,到活動進行到中后半段的熱絡,參訪團成員的心防逐漸卸下,大陸和海外的學子的友情終于可以建立,相約日后交流的基礎,她最后還是留下一道門檻說:“你來上海可以找我,但這也是為了在兩岸交流的基礎上。”她這番客套話,反而變成我每次去上海都會約她的理由,上海姑娘也可愛在這點,面子說什么還是重要,我總是會消遣地說:“好歹你也是我第一個認識的上海女生。”
現在,她不僅拿到了國外學位,也在外資企業身居要職,從招待豫園小吃到浦東的高級餐廳,消費和品味逐漸提升,變成有產階級的上海小資女,但熟女和剩女的話題則是禁忌,每次見面不免損我幾句:都畢業幾年了,還一副大學生裝扮,偶爾說起身邊也不乏職位高和學歷高的男人環繞,就算要相親也是很搶手,但為何小姑獨處?終歸一句,品味高了,眼光自然高,單身那么多年,一個上海女人的職涯、生活、旅行,其實也習慣了,習慣了愛自己。我說她的現況,讓我想起張愛玲,她又一副不以為然地說:“臺灣男人都聽蔡依林,懂什么張愛玲? ”
聊著、聊著她抽起了一根煙,我問她何時學會抽煙?她說已經會抽很久了,只是很少在眾人面前抽。女人會在男人面前點煙,有著心理學上的含意,我暗自在想:我到底又筑起你的心防,還是卸下你的心防了?寒夜卻熱鬧的上海新天地旁,我問她大概何時結婚?她立刻扳起臉孔回道:“關你什么事?臺灣男生還管起上海姑娘來!”